她知道沈應舟很了解她,甚至包括她經常三天兩頭不吃飯這一點。
沈應舟給虞清儀夾了些菜道:“如果厲衡還在的話,看到你又任性的不吃飯,是選擇罵你還是直接就灌食了?”
虞清儀飲酒的間隙,突然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句,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他脾氣不好,想關心一下你都不知道怎麼關心,即便是做好事也不招人待見。但他這麼一走,你餓上這麼多天,都沒個人提醒你吃飯。”
“嘁!怎麼沒有?虎子也有提醒我啊,說了兩三遍呢!”
“但你不聽,他也就不強迫你了,對不對?”
沈應舟後知後覺的發現,厲衡不在她身邊,這世上都沒人能管住她了,也沒人能好生照顧她了。
隻見虞清儀偏過頭去,控製了一下情緒,低聲道:“好端端的,提他作甚?他死了就死了,怎麼說得跟我沒了他就沒法活了一樣?”
看得出來,虞清儀是真的會傷心,或許不是傷心,而是一種悲憤交加的情緒。
她乾脆多吃了幾杯酒,就像當初厲衡賭氣在院裡一杯又一杯的痛飲一樣,她似乎也想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兒,讓沈應舟一杯又一杯的陪她吃酒。
沈應舟本是想讓她心裡好過一些,但酒吃到上頭了,他在這種微醺的狀態下不禁有感而發:“朕是想給你接風的,但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朕突然有些懷疑人生。朕特彆想問上一句——你怎麼又回來了?宜寧,你是走不掉了嗎?”
他有些醉了,她同樣不太清醒。
“陛下,您這是想讓我去哪兒?去魏國皇宮體驗蠱術?還是回王家村被砸斷三根肋骨?又或者是去大不列顛的刑場再坐一次那把椅子?這天底下我好像都走過一遭了,但到頭來還是回來了……這真是個好問題!我是離不開這片疆土了嗎?”
如果不是沈應舟,這個問題虞清儀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在心裡憋上多久。
天下之大,沒有她能夠容身的地方。
沈應舟著實是吃醉了,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