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五震驚的看著她“二姐你說啥?我跟他就跟兄弟,絕對沒有,也不可能有那種想法有那種可能性的。”這哪跟哪啊,他們關係是很好,但是安小五覺得邵平安壓根也沒拿她當女的啊,純純的兄弟情。當然,她自個兒很多時候也沒拿自己當女的。
這是個沒開竅的,安玉梅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沒用。笑了笑的“你這陣不懂,以後總會懂的。總之,把錢都帶上,能不要靠彆人的儘量不要靠彆人,這些話不用我教你,你本身就要強,比我更清楚。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欠他的人情最不好還。”
“真的夠了,真的夠了。二姐你把錢收起來,我們不要再為這個事情在爭來爭去的了。你把錢都給了我,回頭陳長軍知道了又要鬨得天翻地覆的。我在家裡的時候能護著你,以後我走了你一個人咋辦?路費夠了就行了,我這麼大個人了,餓不著。”說實在話,她寧願欠邵平安的也不想多沾這個家裡的。
知道她從小性子都犟,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更改,安玉梅也就沒再堅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該帶的都帶上,早點睡吧,明天早點走。”走完了家裡又要鬨騰,人走了再鬨騰也鬨騰不起來了。
安小五點了點頭,喊了一聲二姐,站起來伸手抱著她,眼淚順著眼窩子滾下來就滴在了安玉梅的脖子上。長這麼大安小五很少哭,安玉梅都不記得她上一次哭的時候是啥時候了。這一滴眼淚就跟一滴燒開了的熱油一樣滴在她的脖子上,燙的她心裡生疼。
安小五肯定是要早走,她不想跟家裡人浪費太多的口舌。早上雞叫剛剛過三遍,外麵還黑漆漆的她就爬起來打鋪蓋卷了。
安玉珠一下子驚醒了“你這麼早!”
“嗯,早點走。走晚了怕是走之前還要吵一架,懶得跟他們生氣,影響我心情。”
“爸媽他們都還不知道。回頭你走了又要鬨。”
“他們鬨啥鬨,不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嗎?走了剛好給他們騰地方。隨便他們咋鬨,你不要管。就一樣,幫我看著二姐,要是陳長軍跟她動手你一定要幫著她。
記著我的話,那狗男人要是再在屋裡動手你就去找建國大爺,建國大爺要是管不了的話你就去鄉政府,不行了就去鎮上派出所報案。不要覺得什麼家醜不可外揚,那是最愚蠢的想法。
臉麵算個啥東西?日子首先能過得下去再去想臉麵的事情吧!”
安玉珠張了張嘴,點了點頭“我送你。”
“不用你送,你繼續睡,就當做啥事沒有,就當是我爬起來起了個夜。”
說完背著綁好的行李,拿著手電就出了門。
還沒走多遠,就聽見草垛子後麵傳來的貓叫聲。
安明興比她的更早,也是沒有跟家裡說,偷偷摸摸的走。他們家裡大人拿他跟眼珠子似的,要是知道了絕對不可能叫他跑那麼遠。
他膽子大的很,身上沒有錢,直接偷拿了他們家裡的錢。兩個人黑天半夜的在草垛子邊上碰麵。
“走了走了,趕緊的趕緊的。等天亮他們起來發現咱們走了肯定要到處找。”
“那是你們家。我們家就是我死了也沒人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