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明跟他二哥關係一直不太行,但是對於兩家唯一一個男娃,對這個侄子還是不錯的。
看見他過來高興的很,忙不迭的招呼他進屋烤火。
“二姐好一些了吧?”
上次過來他聽說在屋裡睡著的就沒進去,沒看到人。
“好多了,還沒謝謝你,還專門買些東西來看我。”
“嗐,一個是看你,一個來給你們賠禮,我走的時候從家裡拿了錢沒敢說,害怕他們不叫我出去,悄悄的跑了,害得小五給我背鍋叫你們還受氣。”
這個都不能提,提起來彆說劉翠萍,就是安正明心裡也不舒服。
但是不舒服歸不舒服,大過年的,過去的事情了,麵子上的話安正明還是會說的。
“說這些乾啥?你就是家裡的寶貝疙瘩,人跑了,錢也跑了,剛好小五也出門了,鬨起來是多正常的事情。過了就算了,不提這些了。不看你爸媽也得看你們小一輩的麵子。”
安小五似笑非笑的在那戳著火聽著兩個人在那說話。
等在那假客套客套完了她才問“相親結束了?”
“啊,應該是結束了,三十初一總不可能還去相親吧?正月初幾走親訪友,總不能還繼續吧?初六我就走了,他們愛咋弄咋弄去。”
安正明道“有個差不多就行了,還是不要太挑,太挑容易挑花眼了。”
“倒也不是太挑。三大你對我真有信心,你當都是我挑人家是吧?人家也挑我啊!”
說完看著安小五“你知道我為啥這個時候來串門吧?”
“我哪知道。十有八九被你媽叨叨煩了躲出來的吧!”
也差不多。
“我媽說你比我還小都談對象了,我這還一點譜都沒有,叫我來跟你學學經驗。這咋學,把我送回去重新再生一次,我也學邵平安,從小就定一個?”
安小五舉起手裡的刨火棍“大年三十想挨打直接說。”
安明興在那拍腿大笑。
四下看了看“芹芹跟文文呢?”
“跑出去耍了,可能是串門去了。”
小娃兒在家裡都待不住,哪怕外麵天寒地凍的飄著雪,也不想在火跟前老老實實的烤一會兒。
安正明問“你跟小五一個廠,你乾的啥?多錢一個月?”
“我能乾啥啊?我就識那麼幾個字,乾苦力唄,沒有小五那個工作安逸。”
安正明歎氣“再安逸有啥用,屋裡這一攤子事情到底把她耽誤了,也不曉得以後還能不能找到那麼好的工作。”
“事無絕對,說不定忙完了再去找到了更好的了呢!”
“哪有那麼容易哦!”
安明興在這坐了一陣,跟安正明諞了一會兒就沒有話講了“我走了,時間差不多了,還得去墳上燒紙。”
安正明也起身“就是這麼回事,過年呢,得給老先人們也送點錢過去。”
彆看他彆的事情不靠譜,這個事情他是記的牢靠的很。
一年兩回,清明上墳,三十燒紙,年年不落。
指望著先人保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