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李太監的治療下，女工傷口沒有化膿感染已是萬分感激。
殷人們也很淳樸，沒人提工傷賠償的事情。
但朱富貴還是給她家送了幾袋米麵，還送了布和鏡子，把她們一家感動壞了。
結果昨天傷口稍稍愈合，她就被阿爸趕回了工廠上班，說是要報答皇帝。
……
大鐵桶裡裝的是排骨玉米湯，蓋子尚未掀開，一股濃香便飄了過來。
正在分組訓練的武裝工人中，有幾人忍不住想要轉頭看去。
迎接他們自然是劈頭蓋臉的鞭子，還有五十次蛙跳。
伸出右手看了看時間，張長貴集合隊伍：
“立正，稍息，立正！”
“報數！”
“整理著裝！”
一連串命令下達完畢，張長貴一個不算特彆標準的後轉身，然後小跑至朱富貴麵前，伸出右手敬禮：
“大帥同誌，隊伍操課完畢，是否吃飯，請指示，指揮員張長貴！”
“吃飯！”朱富貴回禮。
“是！”
張長貴又一個後轉身，這次就穩當多了。
他再次小跑回到隊伍前立定：“稍息，飯前一支歌，殷鼬出列！”
殷鼬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想起了今日操課所立下的規矩，立刻雙腳並攏道：“是！”
接著他小跑出隊伍。
這一刻，饒是曾經擊斃過兩個白人民兵的殷鼬心裡也砰砰打鼓。
站在隊列中還不覺得，等到出列之後，他才發現，當五十個人站得整整齊齊，居然是這麼有壓迫感。
當然了，如果朱富貴知道殷鼬的想法，肯定會不屑一顧。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什麼叫整整齊齊？
人人如龍，氣壓山河，三軍齊至，長劍引弓，那才叫整整齊齊！
當然，殷鼬自然是想象不出來那種震撼的場麵的。
他努力定了定心神，卻聽到張長貴喊道：“下麵由你領唱！”
眾所周知，張長貴等人與殷鼬關係不算好，不少人都為殷鼬捏了一把汗。
覺得這是張長貴是在為兄弟報仇，給殷鼬穿小鞋。
然而殷鼬卻知道，這是張教官在給自己表現的機會。
因為上午在學歌的時候，張教官明明就在巡視的時候發現了自己擅長唱歌的事實。
想到這裡，殷鼬不再遲疑。
他清清了嗓子，開始領唱。
就和許多外國人雖然中文講得很差，但是唱起歌來卻很不錯一樣，殷鼬的歌聲同樣慷鏘有力。
緊接著，便是五十個饑腸轆轆的漢子強壓住肉湯香味的誘惑，大聲齊唱：
“我為人子當儘孝，我為人臣當儘忠。
萬歲殫精建工廠，耗費內帑來養兵。
一兵吃穿幾萬兩，堪比美帝大統領。
如不為國多出力，天地鬼神必不容。
自古將相多行伍，我等他日皆公卿！
……”
袁大頭親自填詞的《袁宮保勸兵歌》要說思想高度是沒有多少的。
但勝在簡單直白，最適合給文化程度不高的新兵洗腦。
曆史已經證明了，袁世凱對這支部隊的掌控力相當之強。
至少比清廷和南方革命黨對部隊的掌控力強。
這就夠了。
反正朱富貴已經登基了，不存在複辟這回事，身上沒有老袁共和英雄的偶像包袱。
所以朱富貴將這首歌稍微修改了一下，作成了《朱大帥勸兵歌》。
隨著這歌聲，一股看不見的凝聚力正在慢慢產生，充滿著勃勃朝氣。
與此同時，朱大帥的係統中，文明值也在緩緩上升中。
不過他的臉色並沒有緩和。
“哎，又買了這麼多軍購，單單靠唱歌，文明值好像快要跟不上了啊……”
朱富貴搖了搖頭，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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