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城,愛因茲貝倫堡。
一樹用幻術麵無表情,保證自己不會被安室透看出任何端倪。
然後他一邊維持著幻術冷靜安排安室透叫上綠川光一起收拾行李準備去冬之城,一邊真實的拿出手機瘋狂搜索冬木市。
不存在。
搜索“愛因茲貝倫”……倒是彈出來了一些詞條。
其中最著名的是三十多年前去世的俄羅斯人偶大師,他創造的愛因茲貝倫品牌玩偶在娃圈異常出名。
據說那些bjd玩偶至今還被炒成天價。
一樹:……
有點安心又有點兒遺憾是怎麼回事。
剛剛他還以為這世界已經有穿越者前輩了呢。
彆的不說,劇本優勢是真的難頂。
希望是他想多了。
在俄羅斯冰雪飛舞的雪山上建立的城堡叫做冬之城不是很正常嗎?雖說是愛因茲貝倫但人家是賣bjd的不是賣人造人的……雖然是人造人偶!但那是人偶!
而且最重要的,如果真的是有某位fate粉的穿越者前輩想要搞紀念,都能在雪山上搞城堡了,為什麼不建到德國去?
再怎麼說服自己也無法放下擔憂,正好是組織派發的任務……
他一定要親眼確認實際情況是不是偶然!
第二天,確認小澀澤和莉莉絲能留在家裡照顧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就找沢田家求助後,一樹就帶著綠川光和安室透登上了前往俄羅斯的航班。
東京機場。
過了手續等待登機時,突然有尖叫的女聲從某個休息處傳來。
深水一樹心頭一凜,猛地憶起了自己之前去美國的倒黴全過程。
身邊的安室透已經衝了出去。
衝了兩步強行刹住,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便不見了蹤影。
綠川光看起來也有幾分焦躁。
“你也喜歡看熱鬨?去吧。”一樹玩著用以打發時間的遊戲機,雙手激烈的操縱著角色砍怪,刀光拉得滿屏飛舞,頭也不抬,“我對案件不感興趣。提醒安室先生,彆耽誤登機時間就行。”
綠川光立即應聲躥了出去。
黑鴉坐在安室那側的沙發上,疏懶的躺下,枕在一樹的腿上:【你不喜歡推理破案的偵探遊戲嗎?】
[如果是平時就算了,這個節骨眼上,以穩妥登機為優先。]一樹麵無表情,[他倆去摻和,最差就是他倆一起去做筆錄,我自己一個人去俄羅斯。]
【你是未成年,沒有成年人陪同,出國會很麻煩。】
[確實如此,希望他倆至少能留一個給我用。]
【如果全沒了呢?】
[那就隻能麻煩貝爾摩德了。]
貝爾摩德塞給他的卡片裡,有她的聯係方式。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和酒廠員工有實際往來。
***
還好,安室透還記得自己的臥底身份,趕在航班到點之前,妥善處理了所有問題。
三人找好座位,一樹靠窗,綠川光在他右邊靠走道,安室透在隔著走道更右邊一些的位置。
綠川光輕聲和一樹描述著方才案件的全部——被害人是一位已婚社長,他在出差的路上偶遇了自己的情人。沒想到情人是商業方麵的仇人,便喝了對方遞來的安眠藥水,然後在夢中被注射了毒藥。
“聽說犯人已經在航班上被逮捕了。”綠川光很是欣慰,“不愧是本國的警方。”
一樹:……
當著我這個組織乾部的麵誇讚警方,你還真是仗著信任度就有恃無恐啊。
“我有些困,綠川先生。”
綠川光立即從隨身背包裡拿出三個眼罩,然後向乘務員要了三條小毯子。
飛機剛起飛,一樹就睡著了。
他以為自己至少能一覺睡到飛機降落,沒想到是被嘈雜亂聲吵醒的。
綠川還在,安室已經不在位置上了。乘客們議論紛紛,驚恐又好奇的氛圍籠罩在整個機艙內。
一樹:“又出事了?”
綠川光迅速轉過頭來:“您醒了。”
他壓低聲音:“有人在飛機廁所裡發現了屍體,是中毒。”
一樹:……
他現在就想知道,等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這見鬼的倒黴體質能不能拜托對方用死神體質收容掉。
“安室先生去處理了?”
綠川訕笑:“畢竟要儘快平息騷動,不然也會耽誤您休息。”
哦豁。
這話說得。
雖然很假但他愛聽。
“我不介意你們見義勇為,隻要不耽誤正事就好。”一樹再度閉上眼,“這次你就不用去了吧,綠川先生?”
諸伏景光躁動的心猛一涼。
他終於意識到了違和之處——他們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卻在聽到命案時衝到第一線協助警方辦案。無論理由如何,這種“正義感”都是不合身份的。
最奇怪的是,他和零都覺得在榛酒身邊這麼做沒問題。
為什麼?如果換成是琴酒,就算出現了命案,他倆會自然而然的衝過去解決問題嗎?
少年過於隨和縱容的氣質,會讓他們下意識的忘記偽裝。
等零回來,他一定得提醒零注意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