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爭執的時間,不如找證據來的更直接一點。到時候所有證據一擺,任對方不想改口也是不行的。
而且說來奇怪,很多時候,你越是想說服彆人,反而越是困難。你若是不言不語,他們反倒會自己改變想法。
夏初兒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
“我隻是不想看他們這麼隨意的誣陷一個人。”夏初兒輕歎道:“不過至少我們知道了死者是周家的老爺夫人,還有兩個兒子,三個孫女,和三個侍從。也算是收獲頗豐了。”
從那時起,這周家的人物關係便牢牢地印在了夏初兒的腦子裡。
隻見這房間裡並沒有女孩子常用的梳妝台,夏初兒打開衣櫃,見裡麵也並沒有女生的衣服,隻有年輕男性的服飾。
而周家唯一一個獨居男性就是還沒有結婚的周家小少爺——周遲。
這裡一定便是他的房間了。
夏初兒走到書桌前,取出幾本書看了看,都是普通的私塾讀本,甚至於還是啟蒙期學童會學習的,顯然,這位小少爺的學識恐怕不怎麼好。
不過周家家大業大,布匹生意做的風風火火,家族子弟沉迷玩樂,無心學習也是常有的事。
她興致缺缺的將《三字經》放回書架上,卻突然被桌子角落的一件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盒胭脂。
一個男人的房間,還是一個獨居男人的房間,出現胭脂本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周家小少爺已經二十二歲了,又不是小孩子,買一盒胭脂贈給心儀的女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這盒胭脂卻很不同尋常。
這盒胭脂的包裝已經褪色,顯然已經在這桌子上存放了很久。夏初兒將那盒胭脂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著,習慣性的試圖去尋找出它的生產日期和保質期,但是她一無所獲。
係統雖然已經立誌要將賭氣進行到底,絕對不能先服軟去主動和夏初兒講話,但是察覺到夏初兒在找什麼的它還是沒忍住開口吐槽道:“宿主,你究竟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都沒有打印機,難道你能找到生產批號嗎?”
夏初兒無奈的笑了一下,想來是她今天一天實在太累了,腦子都累壞了。
她將那胭脂蓋子打開,隻見這胭脂還是全新的,並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但是胭脂的氣味已經改變,因為存放時間太久,早已不是那芬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厭惡的陳舊氣息。
她連忙合上蓋子,然後將那胭脂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她在房間裡有逛了兩圈,並沒有發現其他奇怪的地方。這時候她才記起來她來檢查的重點是門鎖和窗戶。
可惜待仔細檢查之後,她發現這門鎖和窗戶都並無任何入侵的痕跡,全部完好無損。
她的目光落在了周遲的床上,隻見那床上也並無任何使用痕跡,乾淨整潔到仿佛無人居住。
那女子說他們遇害的時間是晚上睡覺的時間,大家自然是在床上睡覺,那縣令又說周家十口人的死亡均是鈍器擊打所致,那床上想必就是第一案發地點,不應該像這般毫無痕跡才是。
難道案發之時小少爺並沒有在入睡?但是一個醒著的人,是絕不可能在被人用力擊打而不反抗的。夏初兒這才意識到自己一進來這個房間又感到的詭異來源於哪裡。
這裡實在太整潔了!床鋪,書桌,衣櫃,地板……每一個地方,都太整潔了!
莫非,案發之時小少爺不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