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後,下人引他去正廳,韓彬已經等在了這裡。
見到遲城,韓彬快步上前,將他接到桌邊,又殷勤地把碗筷遞給他,直讓遲城心中犯嘀咕。
他不知道,昨晚他研究秘籍的時候,韓彬已經派了下屬出去,查探他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就在他們二人吃飯的時候,聞人岸大步走了進來。
他的表情冷淡,眉眼中隱含著不耐,看起來整個人都和昨日有些不一樣。
遲城正在偷偷打量聞人岸,就意外和他對上了眼。
沒想到偷窺被發現,遲城愣了一下,隨後對著聞人岸笑了一下。
這一笑,宛若百花盛放,直看得聞人岸眼神微怔。
韓彬正在低頭喝茶,沒有關注到這一幕。
聞人岸的喉結滑動了兩下,緊接著他開口詢問:“遲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多謝關心,還不錯。”遲城笑答。
聞人岸點了點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韓彬打斷:“老大,我和你說點兒事兒。”
說罷,他拉著聞人岸出了門,將昨晚查到的結果得意地報給聞人岸:“遲姑娘原本姓王,在家裡過得不錯,隻可惜縣官庸碌,收了賄賂要致王家於死地……遲姑娘正在外遊玩,免於一難。”
韓彬有些唏噓地繼續下去:“遲姑娘之所以改名,估計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吧。”
“雖然已經送縣官歸天,但逝者也回不來了。”
聞人岸沒有說話,隻垂下了眼眸,心情卻也變得有些沉重。
“不過遲姑娘可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子,”在此處,韓彬的語氣陡然歡快了起來:“我這畢生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讓我如此心動的女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聞人岸冷冷地打斷:“你對至少十幾個女子這麼說過了。”
被揭了老底的韓彬沒什麼惱怒情緒,僅訕訕地笑了一下:“老大你彆這麼說啊,我……”
韓彬還想嬉皮笑臉地繼續下去,就聽到聞人岸微帶警告的聲音:“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彆對遲姑娘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挺喜歡……”韓彬剛說出幾個字,就聽到了聞人岸的話。
“你說什麼?”
他難以置信地扭頭,用一種有些扭曲的姿態和表情打量著聞人岸。
“你難道對遲姑娘……?”
聞人岸側了一下身,用長發蓋住微紅的耳朵尖,麵色正經地解釋:“沒有。我可不像你,總是對女子含著輕佻的心思。”
平日裡冷心冷情的老大居然在這時候為遲城說起了話?
韓彬好奇地左瞧右看,想看清聞人岸偽裝下的心思。
隻是聞人岸的段位比他高上很多,被盯了許久,依然保持著坦然自若的姿態,看起來沒有一點兒不對勁。
最終韓彬還是放棄觀察,兩人一同進了正廳。
被聞人岸警告後,韓彬收斂了小心思,正正經經地對待遲城。
而聞人岸則抓過了韓彬之前說的話,在稍微修改後納為己有:“遲姑娘,我昨日聽說了你家裡的情況,就派人去找到了那個昏官。”
居然去找了……
遲城心如鼓擂,但表麵上隻是驚訝地睜大眼睛。
聞人岸受不住遲城的眼神,於是挪移開目光,自顧自地把話講下去:“他正在小妾的床上,我們就直接結果了他,把他犯罪的證據扔到大街上。”
遲城並不是“王小姐”,對於這件事情他無法共情。
不過想到了自己的身份,遲城還是代入了一下,在麵上擠出幾分感動的情緒,象征性地道了謝:“多謝公子。”
“叫我聞人岸就好了。”聞人岸糾正遲城的稱呼。
稍微吃下兩口飯,聞人岸就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塊石頭。
一看到它,遲城就猜出了接下來要做的事:“要給我測試了嗎?”
“對,”聞人岸應答到,同時將身體往遲城這邊靠近了一些:“你用手掌整個握住測能石。”
遲城心中好奇,於是乖乖把手掌覆上去。
剛開始的幾秒,石頭沒有任何反應。
但在幾秒後,遲城隱約覺得手心有些發燙,肌膚中蘊含著的些許真氣也被抽離,融到了石縫中。
在三個人的目光中,石頭透過遲城的指縫,逐漸散發出了刺目的光芒——光芒看起來虛弱不定,但卻又無處不在,直接充滿了正廳。
“這……這是什麼靈根?”韓彬詫異地發問,語氣中滿是茫然。
遲城抿了抿嘴,思考著要不要提示一下。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溫熱的軀體貼近了他後背,隨後一隻大掌包裹住了他的。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遲城的耳邊響起:“這是光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