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麼……”地上有人小聲地表達不滿, 但很快被遲城拎了出來, 扔到了聞人岸旁邊:“師兄,你把這個人也處理一下。”
伸手接住遲城擲過來的男子, 聞人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狠狠地將其貫在地上。
因為這是遲城要他特彆關照的人, 所以聞人岸手下絲毫沒有留情, 直接把男子摔得暈倒在地麵, 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遲城把這個出言反對他的男子送到了聞人岸手裡, 接著重新扭頭望向那些人,吩咐道:“行了, 你們可以走了。”
見這些人呆若木雞,遲城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重新說了一遍:“好了,你們走吧。”
直到遲城重複了第二遍,這些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
“還在楞著乾什麼?突然後悔了,想要和我懺悔說你們其實沒殺過人, 剛才隻是開心, 所以沒有出去, 是嗎?”見他們遲遲沒有動靜, 遲城皺了皺眉, 有些不悅地開口。
他的這句話成功驚醒了在場眾人, 他們都支支吾吾地站起來, 一並向遠處行去。
不過有一部分人還是停在了旁邊。
鄭不容過去詢問, 就聽他們說,剩下的這些人裡還有他們的朋友。
他剛想虛假地陳述一下自己的地位,接著去詢問遲城,就聽得旁邊傳來遲城的聲音:“既然你們願意看就看吧,反正我也需要一些觀眾。”
遲城說話的時候一直麵帶笑容,他的長相也是無比天真,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可是這些男子看著遲城的笑容,卻覺得全身上下都因為畏懼,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姑娘,你打算……”有個膽子稍微大一些的,上前一步,有些不安地詢問:“對他們做什麼?我聽你說要演戲?演什麼戲啊?”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語氣足夠小心和謹慎,字裡行間都藏著吞音,聽起來對遲城無比畏懼。
最有趣的是,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的腦袋一直低著,全程竟然都沒有抬高過,換言之,他一直都沒有看遲城的臉。
求生欲可真強啊。
遲城這麼想著,有些好笑地撇了撇嘴,接著破天荒地好聲好氣回答他的問題:“我要演的戲,他們都是主角。”
他回首,指了一下那群麵色惶恐的男子:“至於內容究竟是什麼,為了保持期待感,我就不劇透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這又不是真的演戲,要什麼期待感啊……
男子在心內瘋狂吐槽,恨不能立刻被劇透個完全,知道自己的兄弟最終結果如何,要如何做才能死裡逃生。
遲城卻沒有理會他豐富的感情波動,直接起身走到了那些站出來的男子身前,從左至右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你們都確定自己沒有殺過人,是吧?”
眼看著那些承認殺人的都離開了,很多男子都有些後悔,便跟著反悔:“姑娘,我突然想起來,我剛才也殺了人,還望姑娘處罰我!”
麵對這種明顯是不要臉的馬後炮行為,遲城並未冷下麵色,他稍作停頓,接著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好的,我聽到很多人說他們其實殺過人……那就麻煩殺過人的站到這邊來,和剩下的人遠一些。”
遲城用了“剩下的人”這四個字,很輕易地讓那些反悔的男子產生了錯覺,以為他們即將離開,那些人要變成剩下的人。
於是遲城就看到一個又一個的男子走出隊列,喜滋滋地站在旁邊,甚至還有覺得占了便宜,要拉朋友過來一起走的。
種種場麵交織在一起,讓這片不大的小空地混亂得仿佛大染坊。
“確定了站位,是嗎?”遲城又張望了他們一遍,等到所有人都不再改變位置後,做出事件進展中途的判決:“好。”
他望向聞人岸,正巧聞人安也正在凝視著他。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一時間竟然隱約擦出了火花。
在怔楞了片刻後,遲城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回過頭來,吩咐聞人岸:“師兄,你幫忙接管一下這些人。”他點了點中途反悔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