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還有玉容糕和梨花酥擺在桌案上,齊衡玉本就不愛吃甜食,便隨手賞給了身後的落英,落英年紀小些,最愛吃這些糕點,當即便塞了兩塊進嘴裡。
咀嚼了一會兒後,見百蝶遲遲不見人影,他便喃喃道:“百蝶姐姐還沒找到太太的藥嗎?”
齊衡玉修長的指節反叩在楠木桌案上,一下一下敲擊著,冷凝的麵色上更有掩不住的不耐。
倏地,落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脹紅著臉跺了跺腳,而後才訥訥地開口道:“爺,奴才鬨肚子了。”
齊衡玉回身瞥他一眼,冷冷淡淡地說:“去吧。”
落英立時落荒而逃。
待落英離去後,那伺候在耳房的小丫鬟不知何時也退了出去,兩間耳房內便隻剩下了齊衡玉一人。
身前的屋紗接連著碧紗櫥,紗帳另一頭擺著一張羅漢榻,榻上鋪著一層軟墊,此時軟墊微微凸起,好似下頭躺著一個人一般。
百蝶一去沒了蹤影,齊衡玉等了這半刻鐘,耐心已然告了罄,他正欲從紫檀木太師椅裡起身的時候,便覺得腦袋處傳來一陣暈眩感,且還有一絲絲既陌生又熟悉的熱切從心內蔓延開來。
他下意識地去瞧手邊的杯盞,瞧見那被他喝到見底的涼茶,霎時由內而外地泛出些冷意來。
定是這涼茶出了問題。
身前的青銅爐鼎吹出煙煙嫋嫋的細煙,如朦朦朧朧的風沙一般模糊了他眼前的視線,讓他瞧不真切與耳房通聯的碧紗櫥內的景象。
且那股盈潤在心頭亂竄著的熱切也有愈演愈凶的勢頭,要催著他解開縛住皮肉的衣衫,更有隱隱的渴求炸開在他腦畔。
此時的齊衡玉尚且還餘存著兩分清明的理智,循著今日所有的蛛絲馬跡,終於是察覺出了些端倪。
那碧紗櫥裡躺著的女子會是誰簡直不言而喻。
遼恩公府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齊國公府上算計他,這一切定有齊正和李氏在背後推波助瀾。
他想起身往耳房外走去,可雙腿卻似被灌了鉛一般難以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