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的事,總是有心無力。
“三姑爺也太忘本了些,他可是庶子出身,早先在勤伯公府裡連個倚仗都沒有,還是個坡子。若不是三姑奶奶嫁給了他,哪兒有今日的好日子呢?”朱嬤嬤義憤填膺地說道。
李氏隻空歎了兩聲,等齊衡玉回府後,便把齊容燕寄來的家信給他瞧了瞧,齊衡玉也十分惱怒,隻是人遠在江南,實在無法為三妹妹撐腰。
晚間安寢時,齊衡玉皺著眉與婉竹說:“這世間的男子多是見一個愛一個,實在是令我感到不齒。”
婉竹聞言便撐起了皓腕,烏黑般的鴉發灑落一片,嘴角裹著笑道:“夫君怎得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我實在是氣惱,那勤伯公家的庶子娶三妹妹時話說的可好聽了,什麼成親之後不納妾,什麼好生珍視三妹妹,都是狗屁。”齊衡玉怒道。
彼時如清與如清正巧睡在床榻裡側,如清已漸漸地明白了納妾一事是為何物,如淨卻是半點不知,隻是聽姐姐提起他爹爹最討厭人納妾,如淨便在心裡暗暗發誓:他將來可不要納妾。
年關將近,婉竹愈發忙碌,整日為了家事而操勞,齊衡玉也沒個空閒,隻能由李氏來相幫婉竹。
婆媳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李氏不擅管賬,便隻做些調度丫鬟婆子們的活計,閒時再陪如清和如淨玩一玩,日子便風平浪靜地過去。
年節那一日,租在外頭的齊正讓小廝趕來廖府,問他是否能來廖府一起過年。
齊衡玉橫眉豎目地對那小廝說:“不必,如今齊正與我們已不再是一家人,何必非要湊到一處過年?”
那小廝見齊衡玉態度如此堅決,霎時也不敢言語,回齊正那兒向他稟告的時候,也隻敢撿好話說。
“那邊的府裡人多事忙,大爺說怕怠慢了老爺您,讓老爺您在府外過年就好,等他空了的時候自會來瞧您。”小廝笑道。
齊正瞪了他一眼,因惱意上湧,手邊的杯盞險些拿不穩,“那不孝子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