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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回故裡
文/沐清雨
翌日,南城時裝周開幕。
這是服裝業和時尚圈最為盛大的聚會,同業都認為儷色服飾會借由首秀發布秋冬新款,畢竟“儷色”既是承辦單位,第二代傳人也就是栗蕭裡的父親,栗炻集團現任董事長栗場更是新中式的創造者,到了第三代傳人栗蕭裡,他也是堅定的傳統服裝保護者,一直致力於中國風服飾的改良和創新。這樣一家有著傳承精神的實業公司,由其開場無可厚非,眾人更對他們家新一季的國風高定翹首以盼。
結果擔綱開幕大秀的是舊印製衣。
舊印三年前還隻是寂寂無名的小公司,在創始人陳舊印手裡勉強存活,直到現任總經理陳出新掌權,公司發展迅猛,每年都向市場推出一萬多款新品,高頻上新,驚喜了年輕的消費群體,短短幾年已躋身南城服裝行業十大企業之一。此次要在時裝周上做第一場實體秀,被關注度達到了頂點。
人紅事非多,再加上陳出新本就口碑在外,坊間那些不好聽的傳言卷土重來,說因為他把舊印做強做大了,陳家老爺子不再管他和葉姓女子那些亂七八遭的風流韻事,以後他怕是更要肆無忌憚了。
以往“被緋聞”陳出新都會炸,這次省了一大筆營銷費成為受益方,他壓住了脾氣,連帶著對星回的態度都有所回暖,直到開秀前幾小時,男裝主秀在趕來秀場的路上出了交通意外無法到場,他徹底被引爆。
“我說沒說過,讓他住藝術中心酒店,距秀場近,出入方便!他偏要自己安排!藝術中心酒店差哪兒了?我們這些老總吃飯住宿不也就這檔次嗎?”陳出新左手叉腰,右手舉著手機:“他又比誰高級?”罵完直接掛斷。
葉幸建議:“再調人來肯定是來不及了,而且各大公司這幾天都有秀,大Model早簽出去了,不如找儷色借人。”
服裝公司辦時裝秀,大多是和模特公司合作,有的則是自己公司有專業模特。儷色是老牌服裝公司,起初都是和美院時裝表演專業合作,五年前栗蕭裡先後接管儷色和先河影業後,借用娛樂圈的有利資源培養了一支自己的模特隊伍,除非是很重大的時間節點舉辦的重要秀才會外聘超模。此次為應對時裝周期間的突發狀況,儷色一定會有所準備。
陳出新脾氣確實不好,腦子還算好使,知道葉幸的辦法是當前最佳,交代助理找時裝周組委會秘書處協調模特。
為確保萬無一失,葉幸又道:“你再給栗蕭裡打個電話。”我們敬人家,人家也會儘心,否則隨便抓個小模特應付,吃虧的還是舊印,她是這樣想的。
“我還要給他打電話?”陳出新卻不樂意:“出狀況的不僅是我們的主秀,也是時裝周首秀的主秀!因此導致首秀規格降低,他臉上好看嗎?承辦單位負責人的頭銜是白給的?我可是聽說栗炻集團的輪值總裁競選他懸了,時裝周再出差池,他能否再擔得起那聲‘栗總’都是未知數。”
葉幸嘖了聲,明顯是責備他不注意場合話說得過了:“即便競選失利,他也是栗炻集團現任董事長的長子,栗家三公子,三少不是白叫的,那是栗老爺子最看重的孫輩,地位穩固。”
陳出新僅有的那點靈活的腦細胞又不肯拿出來用了,他自認長了栗蕭裡十來歲,便以長者自居,覺得打了這通電話就是求栗蕭裡,矮了對方一截,高姿態讓他不肯彎這個腰。
葉幸拿他沒辦法,隻能去和秀導商量備選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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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蕭裡接到祁常安電話時,人正在去時裝周主場藝術中心的路上,他看向副駕,“硯辭去。”
傅硯辭回頭看向他,清雋的臉上寫著不解。
栗蕭裡沒解釋,繼續道:“他恢複的不錯,隻要不用力就無大礙。”又聽那邊說了兩句,他邊與傅硯辭對視邊淡聲道:“我都不知道,他那麼嬌氣。”
我不是。我沒有。不敢嬌氣的傅硯辭抿了抿唇,轉身坐正。
通話結束,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見老板沒彆的吩咐,按原定路線繼續開。
十五分鐘後,栗蕭裡到達藝術中心。
傅硯辭的經紀人迎上來,“栗總,我先帶硯辭過去。”
栗蕭裡特彆強調了一句:“用心。”
傅硯辭乖乖應下,跟著經紀人趕去舊印秀場。剛剛在車上他已經接到經紀人電話,知道要給舊印救場,他不解的是:“那位陳總和我三哥關係很好嗎?”
傅硯辭口中的三哥是指栗蕭裡,他是栗家外孫,和栗蕭裡是表兄弟。但對外傅硯辭的身份是先河影業簽約藝人,那天栗蕭裡臨時改變行程去醫院,就是因為他挫傷了手指。
經紀人是少數知道傅硯辭身份的人。傅硯辭雖然出道時間短,勢頭卻大的不行,天賜的外形條件和在線的業務能力驚豔了模特界,有點出道即巔峰的意思。這一年,在栗蕭裡的安排下,他第一次在巴黎參加時裝周展露頭腳,就拿下了十多場品牌大秀,擁有如此出色的成績,不是一般服裝品牌能與之匹配的,以舊印製衣現階段在業界的地位,屬實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