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要抱一下嗎?”(2 / 2)

而他的幼崽作為親王長子,以後也需要在元帥手下服役。

元帥看出了艾克斯對幼崽的在意,特意提起這話,就像是在說:

如果你對我的幼崽不好,我以後也會好好招待你的幼崽。

哪怕都是擁有血緣關係的蟲,也有遠近之分。

雌蟲總是會更在意自己親自生養的幼崽。

作為一個曾養育過一隻小蟲崽、又即將成為雌父的蟲。

艾克斯能理解元帥對親王的關懷。

隻是元帥也太高估他的能力了。

他和幼崽的生死都被親王掌控,他哪敢對親王有半分不敬。

蟲皇從辦公室出來,看了眼相處融洽的幾隻蟲,對艾克斯微微頷首,免他

的禮。

在元帥來到他身側後,蟲皇轉頭對慕斯道:

“走吧,我們已經長大成蟲的皇長子,也該進行成蟲禮宣誓了。”

成蟲禮上,親王需要在皇宮正殿進行宣誓。

在家蟲和一眾王公大臣的注視下,慕斯宣誓“維護帝國,維護法律,維護蟲民”。

並戴上代表著攝政權的紅寶石權戒。

這也意味著他正式肩負起皇位繼承者的使命。

擁有了在蟲皇缺席之時,代行攝政的資格。

慕斯手持親王權杖,轉身看向艾克斯。

作為親王的雌君,艾克斯同樣需要宣誓,忠於帝國,忠於親王。

艾克斯走到親王麵前,單膝跪地,宣誓效忠。

所有的誓詞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文稿。

可當艾克斯說出“我將永遠忠誠、永遠擁護慕斯親王殿下,以生命守護殿下安全,不離不棄,至死不渝”時。

慕斯還是感受到由衷的滿足和愉悅。

永遠忠誠,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多麼美好的誓言。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如有背棄……”我必拉你一同毀滅。

慕斯低聲說著,將權杖落在艾克斯肩頭,接受了他的效忠。

艾克斯愕然抬頭。

不是因為親王的話中隱含的警告,而是……權杖。

按照流程,親王落在他肩上的應該是佩劍,而非權杖。

佩劍代表接受效忠,與主宰生死。

代表雄主對雌蟲的絕對掌控。

而權杖……是分享權力。

驚愕不解的隻有艾克斯。

觀禮的皇室成員和王公大臣,都表現得很正常。

其中或許夾雜著羨慕嫉妒,倒是沒什麼特彆驚訝的。

貴族雄蟲的雌君大多位高權重。

但凡不是腦子特彆拎不清的雄蟲,都會賦予雌君與之等同的權力。

讓其協助管理和經營家族,共同壯大家族。

很多時候,雌君行使家族權力的時間,反而比沉迷享樂的雄蟲更多。

對雄蟲來說,這就像是給自己找了個能乾的雌蟲來乾活。

有事雌君乾,沒事乾雌君。

而且他們利益一體,也不用擔心雌君不上心。

何樂而不為。

宣誓儀式後,慕斯在直播鏡頭麵前,進行麵向全國的演講。

表示承擔起皇位繼承蟲的責任和使命。

直到所有流程結束,慕斯才帶著艾克斯返回他在皇宮的寢殿。

舞會還在晚上,他們可以稍作休息。

慕斯脫下過於厚重的紅天鵝絨披風,在沙發上坐下。

正想指使艾克斯給他端茶倒水。

就見雌蟲在偷偷看他,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

可那又不是傾倒或迷戀的模樣。

更像是心有思慮,欲言又止。

“怎麼了?累了?”

考慮到這是隻孕雌,跟著他參加一天繁瑣的儀式,確實有些折騰蟲。

慕斯往旁邊挪了挪,拉著艾克斯的手,讓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不……”

這點活動量,對軍雌來說跟躺著休息沒什麼區彆,根本談不上累。

艾克斯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那就是有什麼讓你費解的事情,直說吧。”

慕斯慵懶倚靠在沙發背上,毫不留情道:

“以你在我麵前表現出的大腦缺失程度,靠你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不如直接問我。”

艾克斯並不在意親王對他的嘲諷。

他確實木很難理解雄蟲的想法,跟不上親王複雜多變的思緒。

視線落在被親王隨手放在一旁的權杖上。

艾克斯抿了抿唇,將糾結多時的疑惑問了出來。

“殿下為什麼要用權杖完成儀式?”

“這個啊……”

慕斯認真去想,反而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就說出了最直接的念頭。

“隻是順手罷了。”

權杖就在手裡,而禮儀用的佩劍還需要抽出來,多麻煩。

“可,權杖代表著……”

“權力?責任?還是義務?不過是蟲為賦予的含義。我隻是順手。”

慕斯抿著唇,不願去深思什麼。

他隻是正好順手,又不抗拒這樣的做法,就這麼做了。

擔心惹惱親王,艾克斯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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