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清理完一個浴缸後餘鹿站起身,目光正好對上窗外的夕陽,她眼神微動,握了握手中的抹布,轉身走向下一個房間,這幾天她不是沒想過逃走,而是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就連屋外的大樹上她都曾見過,她不敢冒險,萬一沒有成功逃走又被發現沒有做手術,餘鹿真的想象不到結果會是怎樣,這可能是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黑社會群體,能夠花費如此大的財力在這樣一座海島上建造這些房屋的組織,解決她這樣一個女人應該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吧!
記憶忽然停留在一張麵容青澀表情卻成熟冷靜的臉上,餘鹿恍惚中仿佛記得那個少年說過會幫她,那茶褐色的瞳孔中閃爍的堅定給了餘鹿幾絲希望,隻是……她該如何去找他呢?這偌大的島嶼上到處都是眼睛,究竟該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黎羽算什麼?須泊才是k的心腹乾將,沒看現在都讓須泊在管事嗎……”
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談話聲,周圍的黃衣女子們立刻停下手中工作垂首立在一旁,餘鹿見狀趕緊學著一樣,來人是一群少年模樣的人,約摸十來個人,其中幾個正是那晚接她們的那幾個人!
而那個少年也在其中!他走在最後麵,餘鹿卻一眼就看到了他,可是他明明看到了自己卻裝作成一副不認識的模樣,餘鹿有些著急,腳步不覺向前走動了幾步,然而就是這幾步卻引起了少年們的注意,餘鹿此時還不知道,麵前這些貌似男孩的少年們,警覺性與洞察力卻是常人的數百倍,不僅如此,他們的奔跑速度與學習能力也是普通人所無法比較的,可以說隨便把其中一個人放到任何競技運動中都可被稱之為天才。
剛才正在說話的那人停下了腳步,其他人也都相應停止了行走,餘鹿看著他們將目光對向了她,她心生驚恐,心臟跳動的飛快,而就在這時從她身後傳來一陣響聲,溫熱的水流順著木地板流到了餘鹿前方,她想著應該是誰打翻了裝著熱水的木桶。因為這樣一個小插曲眾人對她的目光散了去,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餘鹿鬆了口氣,那個少年背對著她走在最後麵,全程沒有看過餘鹿一眼,而不知為何她卻總覺得剛才是他幫助解了圍。
夜幕降臨,大部分黃衣女子自行回到房間睡下,而餘鹿發現有一些人卻沒有回休息的彆墅,而是向著山上走去,且這幾天都是如此,島上的這座山並不算太高,屬於一眼能夠看到頂的,白天天氣好的時候能夠看到在那最高處赫然豎立著一座更加高大華麗的房子,難道這些女孩是去那邊的嗎?那座房子裡又存在著什麼樣的秘密?
好
奇又憤懣這兩種情緒充斥在餘鹿心中,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如此無視法律與人權,做著這些肮臟而又無恥的事情。跟著這一小部分黃衣女子後麵走著,餘鹿明明知道可能會遇到危險可還是決定跟上去了,如果無法逃離這裡,那至少讓她搞清楚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走到一半的時候餘鹿胃裡忽然一陣抽搐,她已經三天沒吃過正常的食物了,她們每天清晨會到固定的房間吃三顆紅色的藥丸和一杯味道非常甜的藍色液體,餘鹿猜想這些可能是營養液和補充能量的東西,對於這些已經失去意識的人來說這些藥劑或許可以維持生命,可是她一個正常人若再沒有食欲來源遲早要被餓死。心中煩躁的同時前方幾人已經走遠,她小跑步的跟了上去,心裡想著希望今夜能找到點像樣的吃食。
約摸走了一刻鐘後遠處出現了一片建築,正中央是一麵大門,門兩邊建著高大寬長的圍牆,餘鹿目測了一下壓根看不到邊,也不知道這座類似城堡的建築究竟有多大。
而進入裡麵時餘鹿才知道自己的形容一點也不誇張,這裡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城池,建築風格有些類似於中國的徽派造型,每座房屋群相隔很遠,且被單獨的圈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某人的私宅一般,餘鹿一眼根本看不了多少,她向前又走了一些距離後才發現身邊的黃衣女孩們早就不見了,周圍瞬間變的更安靜了,風中仿佛夾雜著類似於野獸狂叫的聲音,餘鹿瑟縮著咽了口口水,撞著膽子向著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她走進了一片假山群中,忽然一陣壓抑的呻吟聲傳入耳中,餘鹿的身體當場僵住了,她已經是個成年女人,當然清楚這可能是什麼聲音,想到每夜都會上山的女人時餘鹿心中一陣瑟縮。
縱使心中恐懼,可腳步還是不受控製的向著聲源處走近,她透過一處假山的縫隙果然看到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女孩的頭發被粗暴的向後拉扯著,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而長相粗狂的男人則沉溺在欲望的漩渦中仿佛變成了一隻野獸,漸漸的,他眼內瞳孔變成了鮮豔的血紅色……
餘鹿的眼睛再一點點睜大,她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極力控製住自己才沒有驚吼出聲,隻見男人的肌肉忽然間像是開了高倍速般再不斷脹大,褐色的毛發很快覆蓋了全身,手上更是長出了像是野獸般的利爪,最後整張臉竟然變成了類似於猿類的模樣!
這、這簡直就是一個似人似猿的怪物!
餘鹿被嚇的跌落在地上,而那個怪物似乎聽到了動靜,他朝餘鹿的方向瞥去,看了一會兒發現並無異常後
便接著向身下的身體發泄著無儘的欲望。
隻一瞬間餘鹿身處的地方便從院子內來到了林間,忽然出現並抱起她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餘鹿驚魂未定的轉身,便看到一張麵無表情的少年臉龐,他的左邊眼角並排長著兩顆淺色的黑痣,看起來像是流不下的眼淚一般,少年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距離,他冷淡的看了一眼餘鹿便向前方走去,餘鹿愣了幾秒鐘後隨即快速的跟了上去。
他走到了一條小溪旁停下,餘鹿順著溪水的流向發現不遠處竟有一塊湖泊,湖水上似是在冒著熱氣,空氣中漂著一股淡淡的臭味,這股味道有些熟悉,餘鹿想了一下這是硫磺的味道,那那片湖水就應該是溫泉了!天然溫泉……餘鹿頓時覺得身上愈發的瘙癢起來,她已經很多天沒洗過澡了,這裡的女人每隔三天會到專門的房間用冷水衝洗身體,試了第一次後餘鹿實在受不住,當她發現沒有攝像頭後便故意不開水龍頭,到了時間就隨著眾人一起離開,索性並沒有人檢查。
少年站在前方,纖細瘦削的背影在淒冷的月光映襯下顯得格外孤寂,餘鹿抓著身側衣裳的布料緊張的看著他,方才發生的畫麵已經顛覆了她對這裡是“黑社會”的猜想,而麵前的少年究竟是敵是友……不,他甚至可能……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