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醫術?!”
一入到府內,楚侯就讓楚傾言跪到祖宗祠堂裡,冷著臉問她。
而楚樂瑤則被她父親寶貝地命下人送回院子休息了。
“女兒會的東西還有很多,父親想知道嗎?”楚傾言直挺挺地跪著,反問。
她嘲諷的語氣讓楚侯臉色又是一沉,“你還會什麼,說!”
命令的語氣,不帶半點溫情。
楚傾言撇了撇嘴,“太多了,說不完,父親以後多多關注女兒,自然就會知道了。”
這是玩他嗎?
楚侯臉黑得就像要滴墨,“皇家寺廟祈福大典,還有今日這一切,都是誰教你的?!”
他不相信這個懦弱傻笨了十多年的女兒,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伶俐聰明,臉也變好了。
“都說是天定的良緣了,北狂王是戰神,不但保天啟太平,還讓女兒臉變好,人也變聰明了。”楚傾言道。
“鬼話,你當本侯好騙?”楚侯不隻臉黑得像要滴墨,頭頂都開始在冒火了,他問話,這孽女居然敢不好好回答,儘跟他鬼扯,真是該死!
“既然父親知道是騙人的,為什麼還要配合陛下把我賜婚給北狂王?”楚傾言質問。
“那是聖上的旨意!”楚侯厚顏無恥地辯駁。
“父親是想兩頭兼顧吧!太子將來有可能繼位,但北狂王掌兵權、得民心,將來得帝位也不無可能,所以父親趁著陛下想羞辱北狂王的機會,把我改配給了北狂王,這樣既不會讓陛下猜疑,還討好了陛下,更重要的是和北狂王也攀扯上了關係,將來就算是北狂王登帝,你也可以立馬舍棄太子,攀附北狂王繼續當你的大官,甚至國丈!可你終究是覺得太子繼位的機率大一點,也更偏愛楚樂瑤一些,所以你才會幫楚樂瑤搶我太子未婚妻的位置,把我當成你和北狂王攀扯上關係的棋子!”楚傾言毫不客氣地戳穿對方心思。
楚侯臉色陰鬱,齷蹉的心思被人一字一句剖扯出來,就像是把他的心肝肺都掏出來曬一樣,令他極其的不悅。
“棋子也當有棋子的待遇,所以父親既然把我當成攀扯上北狂王的棋子,那麼就請接下來的日子好好對待我這顆棋子,免得哪天我真的走了狗屎運,北狂王稱了帝,我當了皇後,讓你還沒坐上國丈的位置,就死得太難看。”楚傾言吐字輕緩,一字一句像是在說笑,可字字句句卻滿是威脅啊,甚至比直接用威脅的語氣說出來,更讓人氣憤。
楚侯想掐死這個女兒的心思都有。
可真如楚傾言所說的,楚傾言就是他用來和北狂王攀扯關係的棋子,這顆棋子作用都還沒發揮,他自然不會掐死,哪怕再怒,他都會拚命逼自己忍住。
“要讓你失望了,邊關傳來消息,北狂王傷勢惡化,隻怕撐不到京城了。”楚侯怒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