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楚傾言。
楚傾言不慌不忙,站出一步,“你說是我,有何證據?”
“我雖沒有證據,但我知道,就是你!”衛淑儀一口咬定是楚傾言。
楚傾言冷笑,“原來衛姨娘……哦不,你可是連姨娘都不算,那麼我隻能叫你一聲衛氏。”楚傾言特地強調衛氏兩字,“原來你無憑無據,是來誅心的。那好,既然你非說是我,又拿不出證據來,那就將奸夫送官查辦,官府自然會幫你查出是不是我在陷害你!”
送官查辦?
那天底下豈不是人人都要知道他被人給綠了,這個孽女想乾什麼,還想讓他丟臉丟到四海列國去不成?楚侯臉色一沉,“把衛氏關進柴房,不準見大小姐,不準見大少爺!”
衛淑儀大冤,怎肯就這樣被帶走,撲到楚侯腳下,“侯爺,你是知道我的,我們這麼多年夫妻,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定是有奸小在陷害我,你是知道我不可能會這麼做的!”
楚侯無動於衷,一腳將她踹開。
衛淑儀被踹得摔翻在地上,又重新爬起來,抓著楚侯的衣角,“侯爺,你一定要信我!我說是楚傾言,並非無憑無據,她這些年一直將她母親的死怪罪在我身上,我想跟她親近,我想待她如親生女兒,可她排斥我!我幾次三番親自到她院中,想好好討她歡心,她也不願意接受,還辱罵我!這些年還自己搬到侯府最破落的院子裡,我命人送過去的新衣裳,她也統統不要,故意穿著破小的衣裳,讓整個京城的人都以為我在苛待她,就連侯爺你也落得一個苛待女兒的名聲!”
她說得自己就像個受害者一樣,特彆的委屈和無辜,不但把這些年苛待楚傾言的事摘得乾乾淨淨,還三言兩語把自己變成受害者,而且說得有根有據,讓人不信都難,楚傾言聽完她這席話,真的對衛淑儀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手段,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怪不得她能從一個外室,登堂入室,掌控侯府十數年。
“侯爺,我是真的想好好對她,可她一直仇視我,我沒有辦法,可是我沒想到,她今日居然會來害我!”衛淑儀說完,痛哭了起來,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父親,剛剛二妹妹還說我跟母親霸占了她母親的嫁妝,非要來看女兒的閨房,我們因此才會來母親的院子查看的,也才會發現母親房中有人!父親,你想想,這一切難道就真的會這麼巧合嗎?今日可是女兒的生辰,母親就算真的會做對不起父親的事,也不可能是在今日今時啊!”楚樂瑤也跟著哭泣起來。
不得不說,楚樂瑤的話很在理,讓所有人心裡都泛起了疑雲。
楚侯剛剛還怒得想掐死衛淑儀的心,稍微平複了一些。
“父親,因為二妹妹,咱們侯府已經丟儘了臉麵,女兒倒覺得就把這男人送官查辦好了,反正咱們侯府的名聲,也已經毀了!”楚樂瑤算準了她父親愛麵子,絕對不可能這麼做,所以故意這樣說,來體現母親的無辜。
同時,也能激發楚侯對楚傾言的不滿。
楚侯臉色果然更加黑沉起來,一想到侯府門口的事,就覺得這件事或許真的也跟楚傾言有關,他剛剛還想殺了衛淑儀,現在突然就沒了這個想法,而且還越發地不滿起楚傾言來。
然而眼見局勢就要扭轉,圍觀的賓客突然被人扒開,翠竹一身是血地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到楚侯麵前,“侯爺救命!侯爺救命啊,大小姐要殺奴婢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