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亂葬崗,活埋北齋的人恰好剛離開,楚傾言趕緊命令五皇子那兩個隨從幫忙挖人,很快北齋就從坑裡被挖了出來,上半身還衣衫不整,從頭到腳都是土,很狼狽。
楚傾言蹲下去,掃開他臉上的土,再一次嘖嘖稱讚,“長得真是不錯。”
話落,拍拍他的臉,“是楚樂瑤雇你來殺我?還是你欠楚樂瑤人情,幫她來殺我?”
北齋隻是憤怒地瞪著她。
楚傾言這才記起,他腦袋裡還紮著銀針,根本不能說話,手往他腦袋摸去,飛快地將銀針移了位置。
北齋身子一抽,還是動用不了內力,但能說話了,磨著牙威脅,“快把銀針給我拔掉,否則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腦子又沒病,你都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了,我還會幫你拔針?”楚傾言看白癡一樣看他。
“既然你不放了我,為什麼要把我挖出來?!”北齋憤怒,他會落到如此慘境,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他堂堂一個殺手,居然被當成男寵還給活埋了,這是他畢生的奇恥大辱,他不卸了這個女人,他就不是殺手北齋。
“隻是把你活埋,太便宜你了,我得慢慢折磨你呀!”楚傾言故意看了看他的手腕,又捏了捏他的臉,“先把你的手筋挑斷,讓你拿不了劍,再把你賣去南風館當小倌,先賺一筆錢回來,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絕對值錢,等你被客人玩夠了,再把你的腳筋也挑斷,放乾你的血,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切下來,骨頭扔去喂狗,這樣才解氣。”
楚傾言說到最後,還比劃著切肉的動作。
五皇子在旁邊聽得毛骨悚然,常言道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嘖嘖,這種女人,父皇把她改配給七皇叔北狂王是對的,隻有七皇叔才拿得住這種女人。
死,北齋不怕!
但聽到要被挑斷手筋,讓他一輩子拿不了劍,簡直比直接要了他的命還嚴重,還要把他賣去當男妓,太侮辱人了,北齋忍無可忍怒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果然該殺,該死!”
“就算我該死,那又怎樣,你現在咬我啊!”楚傾言囂張地拍了拍他的臉。
北齋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牙齒磨得更響,“要殺便殺,有種現在一劍殺了我!”
“我一劍殺了你,還費時費力把你從坑裡挖出來乾嘛?”楚傾言從懷裡摸出匕首,在旁邊的石頭上磨了起來,“我到底是先挑斷你的左手筋好呢,還是先挑斷你的右手筋?”
北齋聽著磨匕首的聲音,急得要死,他可以死,但是他的手不可以廢!
“你跟彆人不一樣,你是左手用劍,我先切斷你左手的手筋。”楚傾言隻見過他用劍一次,就已經注意到他是左手用劍,等匕首終於磨好,又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往北齋左手伸去。
北齋更急,楚傾言的匕首還沒碰到他的手腕,可他已經感覺到手腕涼颼颼的,手筋隨時不保的感覺,他想要更加用力掙紮,可是根本無濟於事,他動彈不了半分。
很快,楚傾言匕首抵到他手腕上。
“等等!”北齋急喝。
“我現在隻是切斷你的手筋,不是要切你的喉,你沒必要急著留遺言。”楚傾言把匕首一提,洋裝要往他的手筋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