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殺戮多,厭血,把你身上的鞭傷處理好,彆讓本王看到血。”
毫無感情的命令。
楚傾言忍著痛,拉起肩膀破碎的衣衫壓在傷口上,“我的傷口不會礙著王爺貴眼的,剛剛的問題……王爺還沒有回答我。”
“你和本王是陛下賜婚,不是你我說不作數,便能不作數。”君禦看她,這個女人,執著得一點都不可愛。
“那……我們也可以成親,不過王爺得答應我,成親之後,你我分院彆過,等王爺厭倦了我,可以還我自由。”她今日一定要趁機討個準話,日後方能不被約束。
“既是分院彆過,本王何來厭倦?”君禦問。
也對,男人都有征服欲,越是得不到之物,越是想得到,一直分院彆過,隻會讓男人越想得到她,怎麼可能會厭倦?
楚傾言立時垂下眼簾,“我恐怕沒辦法服侍王爺……”
“為何?”
男人的聲音響在頭頂。
“因為……”楚傾言假裝很猶豫,但又不得不如實相告,順便把頭埋得更低,免得被男人看出破綻,“……因為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我是……我是……我是石女……”
“……”
君禦忍不住臉色一寒。
為了不當他的王妃,她倒是什麼奇葩理由都編得出來。
他堂堂一代戰神,難道就因為受傷和被皇帝忌憚,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就沒有女人敢嫁給他了?還是說,這個女人真的比較……奇葩!
“王爺,臣女是不想耽誤您啊!陛下是知道臣女這種情況,所以才特地將臣女許配給王爺,既可羞辱王爺,又可斷王爺子嗣啊!”楚傾言抬起頭來,雙眸含淚,特無辜,特受傷。
“……”
君禦臉色又一寒。
這女人,甩鍋的本領可真不弱。
皇帝估計死都不會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會被一個女人扣上這麼一個大鍋在頭上。
不過皇帝把她賜婚給他,本就是想羞辱他,這個鍋背得一點都不冤。
“陛下想讓臣女羞辱王爺斷王爺子嗣,可臣女不能這麼做!王爺若是不能違聖命,必需娶臣女的話,那給臣女一隅靜院即可,臣女絕不爭不搶不給王爺惹麻煩!一年半截之後,王爺隨便尋個由頭把臣女休了即可,臣女絕不怨王爺的!”最後,楚傾言眼淚都快滾出來了,特為北狂王著想。
“本王允你便是。”
君禦黑了黑臉,再不答應,她估計還能編出什麼更為離譜的理由。
他是個男人,可沒有那種變態愛好,再去聽什麼類似於石女的話。
“那臣女就謝王爺了。”楚傾言眼淚說收就收,目的達到,開心。
君禦懶得再去看她。
解決完心頭大事,楚傾言“呲”地一聲,終於無法再忽略肩膀上鞭傷的痛,撿起藥,站起來想退到一旁去處理傷口。
然而才站起一半,就感受到一股威壓從頭頂上籠罩下來。
楚傾言抬頭,看到某王爺居高臨下看她,氣勢駭人。
“王爺不是厭血嗎?”她不在這裡汙他的眼睛,難道不對?
“本王已經被你惡心夠了。”君禦嫌棄地彆過眼睛。
楚傾言無語,不過秉著吃點虧不算什麼,惹到這男人,萬一他改了口,不劃算的是她的原則,楚傾言重新跪下去,當著男人的麵,將覆在傷口上的衣裳滑落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