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思來,蕙蘭後背沁出細密冷汗,臉上卻掛著得體笑容,不疾不徐地問杏雨:“你可有親耳聽到本宮指使張貴人,讓她去殺皇後?”
剛才,杏雨找到言若,初,甚是害怕,內心惴惴不安。後思及是在幫助自家主子,便不再畏懼。但她亦知,該演戲時必須演戲。
杏雨惴惴抬頭,或許是蕙蘭目光太過清冷犀利,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才磕磕絆絆地答道:“沒……並未聽到,但奴婢聽到張貴人……提及了皇後娘娘,也聽到梅妃娘娘您說起皇後……”
這個實誠的回答,倒是出乎蕙蘭意料。隻見言若目光銳利地看向杏雨,杏雨卻恍若未覺,再次低下頭,並不與她對視。
皇後未曾留意,冷笑一聲,反駁蕙蘭道:“指使之法眾多,梅妃如此聰慧,自不會愚笨到將此事放在明麵上說……”
她說著,緊盯著那名叫杏雨的宮女,語氣溫柔,循循善誘:“杏雨,有皇上和本宮為你撐腰,不必害怕。既然你聽到梅妃和張貴人談論本宮,想必談話內容也聽了不少,不妨當著皇上和本宮的麵,一五一十地說個清楚,她們究竟說了本宮什麼?”
蕙蘭後背的冷汗,瞬間又多出一層,“昨日我與張玉榮的談話,不知杏雨究竟聽去多少?而其中我說皇後的那些話,說她借刀殺人,說三皇子死後,她還密謀除掉二皇子,為她的大皇子鋪路等等,雖皆是事實,但眼下並無證據。若是被杏雨說出來……背後詆毀造謠皇後,此罪名同樣不輕。而且,如此言語,自然也會被認為是刻意挑起張玉榮對皇後的仇恨,變相教唆張玉榮暗殺皇後……”
蕙蘭雙手情不自禁地緊緊攥起,掌心滿是汗水,堅硬的護甲在手背劃出一道口子,她卻渾然不覺。
悔恨如潮水般洶湧而至。蕙蘭暗自咒罵自己,當時聽到張玉榮的話,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