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此時,思菱所言,於深諳人性的太後而言,定然認定這隻是思菱為替我解圍而編織的謊言。 加之湘妃的含沙射影與火上澆油,即便太後今日不追究,想必也會在心中留下芥蒂。
不行,我必須讓此事徹底過去,絕不能留後患。”
蕙蘭正緊張思索時,忽見小宮女銀杏進來,屈膝道:“太後娘娘,陳侍衛在殿外候了許久,說是剛從驛站取回皇上自西南送來的書信,要親自呈上!”
太後一聽,精神猛地一振,連聲道:“快,快傳他進來!”
銀杏離開後,須臾,一個身形瘦高挺拔的年輕侍衛,邁著矯健步伐,進入正殿。
蕙蘭看清陳侍衛麵容後,身體不禁一顫。
“竟是他!我怎會將他忘卻?我去雲若寺那天,皇上派了兩名侍衛暗中保護我。其中就有這位陳侍衛。我從錦城回宮時,皇上留下護送我的,仍是他們二人。如今,皇上自西南送回的書信,也由他親自取回,親自遞交。如此看來,此陳侍衛,必是皇上心腹無疑。
前些時日,我一直暗自揣測,四月初三那日,與我同行的兩名侍衛,是否在暗中窺視我的行蹤?是否會對我構成威脅?
然而,時過境遷,一切平靜如舊,未聞侍衛有半句不利我之言。且自錦城回宮途中,陳侍衛更是儘心儘責,關懷備至,護我周全。
離開落雲客棧的清晨,當賬房提及與我長相酷似的姑娘半夜退房時,陳侍衛亦在現場,我著實擔憂,他是否會因此生疑。但回宮後,他即刻向太後複命,顯然對此事隻字未提,否則,太後豈會不過問?
通過諸般事宜,我直覺這個陳侍衛,要麼對我在雲若寺的行蹤一無所知,要麼就是有意隱瞞。換言之,他對我,要麼毫無惡意和算計之心,要麼,就是有意護我。
適才銀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