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莫要胡說,我沒有。”傅靖姮連忙否認道。
“那你方才怎麼悄悄看我三哥,眉宇間還憂愁苦悶,莫不是怕我父母不同意。”盧令婉如是猜想道。
若再不說實話,恐怕這小丫頭能腦補到他倆成婚了,傅靖姮無奈道:“其實剛才在院中,三公子撤刀那一下,恐怕傷著內裡了,因我分神所致,所以心有愧疚。”
“三哥受傷了?那該如何是好!”盧令婉雙眸含淚無措道。
大哥二哥雖然關懷她,可到底年長她不少,總拿著兄長的架子管束她,從小到大都是同三哥相伴,笑鬨都在一處,如今聽聞三哥身子受損,如何不心焦。
傅靖姮安撫道:“我那有一瓶治內傷的良藥,明個澍哥兒來族學,可讓他一並帶給三公子。”
相處這半日,盧令婉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此刻卻無故為難起人來:“分明是姐姐失神,致使三哥受傷,這藥卻要無辜的澍哥兒來送是什麼道理?況且,明日才送藥,那三哥今夜豈不是要帶傷入睡,左右宣平伯爵府離這兒來回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姐姐都不願跑一趟嗎?”
傅靖姮自知有愧,便道:“婉兒所言有理,我思慮不周了,不如你遣人隨我去伯爵府拿回來,想來也不會耽擱三公子的傷了。”
盧令婉心裡的小九九轉了又轉,眼神中帶著哀怨:“既是姐姐的錯,便該親自送藥當麵致歉才是,怎的假手於人呢?我三哥真是可憐,替姐姐舍身受傷,卻不得姐姐一點憐憫。”
傅靖姮縱使再遲鈍,也看出盧令婉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小丫頭片子竟想撮合她跟盧錚。
隻是今日終究是她欠了人家,連帶著慶州那次,總不好忘恩負義,妥協道:“那我回去取了藥便送過來,這般你可滿意了?”
看著傅靖姮了然的笑,盧令婉知道自己的小花招怕是被看穿了,攬著她的手臂道:“那姐姐快去快回,也好早些為三哥治傷。”
待傅靖姮回到伯爵府後,忙吩咐緋雲把碧玉九轉丹拿來。
緋雲不知原委擔憂不已:“姑娘去了趟盧閣老的府上,怎的還受了內傷呢?”
傅靖姮還未言語,輕雨便打趣道:“哪裡是咱們姑娘受傷,分明是有人替咱們姑娘受了這傷。”
傅靖姮不願此事為眾人所知,斜睨了輕雨一眼,她才閉口。
緋雲得知不是傅靖姮受傷,心中好似大石落地一般,從藥箱中取來了丹藥。
倒是李嬤嬤耳聽八方,見這主仆二人眉來眼去的,便私下把輕雨提溜了過去,麵對自家老娘,她怎敢不言,一肚子話禿嚕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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