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杏花(2 / 2)

“照顧阿姮是侄兒的分內之事,必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盧錚信誓旦旦道。

傅靖姮壓根沒聽見這倆人說的話,隻見盧錚輕聲叫她,忙起身搖搖晃晃迷蒙著雙眼道:“是可以回去了嗎?”

“是,我送你過去。”

宣平伯為了給這二人創造獨處的空間,並未讓侍從引路,所幸盧錚來過兩次,對這府中格局早已門兒清。

二人穿過長廊,傅靖姮困意上頭,走路也漂浮地厲害,有幾次險些絆倒,盧錚無奈地搖了搖頭,認命地走過去抓著她的手腕兒將她背起來,所幸這趟路沒什麼下人,倒也不必顧及有那個嘴碎的傳閒話。

傅靖姮朦朦朧朧趴在盧錚背上,因著離開地麵有些懸空,倒是找回了幾分清醒,下意識的攬緊了盧錚的脖頸兒,一股子白山茶的清香籠罩在盧錚的鼻間,背上的佳人驚呼道:“你背我乾嘛?”

盧錚悶笑道:“我不背你,怕是你跌進了蓮花池自個兒都不知曉是怎麼回事。”

盧錚的笑聲震動胸腔,傅靖姮也感受到了,知道他是好意,無論什麼場合,他也總是顧及著她的體麵,維護她的名譽和尊嚴,想到這,傅靖姮不禁有些感動,也許是月色太美,撒在盧錚寬厚的肩上,竟使得她有些怦然心動,囁嚅道:“盧錚,謝謝你啊。”

盧錚的腳步一頓,又大踏步地走向前去,他聽得出這聲感謝包含了太多意味,也知曉她此刻的心緒有些低迷和失落,故意逗弄她道:“怎麼?現在發現小爺的好了?我可告訴你,千萬彆因此而愛上我,我可不是那等兒女情長的酸腐文人。”

傅靖姮暗自唾棄自己方才的意動,為著盧錚這個狗東西浪費了她的感情,壞心眼兒地伸手捂住了他的雙眼。

盧錚隻覺得一雙冰涼地帶著香氣的手覆在了他的眼上,耳邊傳來那女子得意的聲音:“看不見路了吧?看你怎麼走?你叫我一聲好姐姐,興許我不生氣了就拿開了。”

盧錚從軍多年,走過的路從不會忘,即便是蒙著眼睛,也能如狼犬一般找到自己獵物的所在。

但見傅靖姮卸去了偽裝的小女兒姿態,也不妨陪她戲耍一番,鼻間微翕,便知前方有棵杏花樹,疾馳著奔了過去。

傅靖姮嚇得緊緊環抱住了他的脖頸兒,剛想說些什麼,盧錚又背著她在樹下練起了輕功步伐,一舉一動間帶起樹上飄落的杏花朵朵,傅靖姮伸手接過一片花瓣,湊於鼻下細聞,清新濃鬱的芬芳儘數湧入鼻腔,朗月高懸,樹下麗影成雙,任誰看,都是一對璧人。

但這般情景落入傅淵眼中,卻是恨不得將那背著她的人挫骨揚灰,眼眸深處翻滾著壓抑著的憤怒和不甘,平日裡溫潤有禮的麵孔變得壓抑而扭曲,握著廊下的扶手,也因氣怒捏出了細碎的裂紋。

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因用力過度,手心處已有血跡溢出,沾染在了那扶手上,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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