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禁頭疼道:“定是為著他那未婚妻來的,朕還未理出來頭緒,這個潑皮便來請旨要人了。”
宸妃笑道:“興許是為了旁的事呢?”
“你不知道他,他這人...唉 ...罷了,傳他進來吧。”
盧錚大步流星眉目沉鬱地走進了勤政殿,皇帝還未曾開口,他便行禮叩頭道:“臣懇請陛下旨意,放傅靖姮出大理寺獄。”
拓跋黛聞言不禁笑出了聲,打趣道:“聖上當真是了解盧三公子,一猜一個準兒呢。”
盧錚聞言抬頭,這才發現宸妃也在,當即坦言道:“臣不知宸妃娘娘在此,盧錚失禮了。”
皇帝哼哼了幾聲道:“起來吧,你這潑皮,滿眼都是你那未婚妻了,哪裡還看得見彆人?”
盧錚聞言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染上了淺淺紅暈,還不忘為傅靖姮說話:“聖上,孫書儀落水之事,定與阿姮無關,她絕非此等惡毒女子,懇請陛下給臣十日,臣定當揪出幕後真凶還禦史中丞府一個公道,如若不然,願與阿姮同罪而論。”說罷,又沉沉叩首,大有一副皇帝不答應他便不起身的樣子。
拓跋黛有心賣個好兒與他,當即勸諫道:“聖上,那傅大姑娘到底是世家貴女,大理寺獄那種地方怎麼待的,況且眼下是非對錯都還尚未有定奪,平白拘了人家豈非有失公理?”
“那依愛妃之意,該如何是好?”
拓跋黛含笑道:“事關三府,亦不可草率行事,臣妾想,不若將傅大姑娘接進宮來,找一處僻靜的宮苑看顧起來,皇後娘娘是天下女子之首,由她行看管之職,想來禦史中丞夫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若盧三公子十日內能查出真凶豈不是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待皇帝應聲,盧錚便謝恩道:“宸妃娘娘足智多謀,臣領旨謝恩。”
皇帝見他這幅無賴樣子,也有些無奈,隻得順著話說道:“那便依宸妃所言吧,你親自去接人。”
盧錚不知是想到什麼,請求道:“聖上,為引蛇出洞,臣想此事請聖上傳秘旨給禦史中丞夫人,宮牆之外,願無他人知曉。”
皇帝知道他鬼把戲甚多,當即道:“準。”
盧錚領了旨意出宮,帶著沈謙前去探視傅靖姮,因上次同宋清陽說得分明,是以這次並未遭受什麼阻攔,長青依舊是守在門前,不容他人靠近,隻消片刻,盧錚便引著換了衣服易了容的傅靖姮坦坦蕩蕩地上了馬車 ,由側門引入宮中,將沈謙留在大理寺獄扮演傅靖姮守株待兔。
沈謙在牢獄之中不禁罵罵咧咧道:“盧諫之見色忘友的混球。”
正低聲罵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