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姮用過午膳,安排好府中事宜,便攜著緋雲去了秋水樓,盧錚一早便到了,隻是段翊和桑雲箋還未來。
盧錚看見傅靖姮便出門相迎,攬著傅靖姮進了雅間,未等盧錚開口,傅靖姮便打趣道:“盧三公子今日穿衣打扮甚是考究啊。”
小心思讓人看了個通透,盧錚耳朵尖都泛了紅,仍理直氣壯地湊在傅靖姮的耳邊嗬氣道:“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便不興我為阿姮而容嗎?”
傅靖姮轉頭看他,不經意間唇瓣輕擦了盧錚的嘴角,四目相對時,生起了幾分繾綣的情思。
正當時,一陣舒朗的笑聲傳來,聲音的主人說道:“真是來得早不若來得巧,雲箋你瞧瞧咱們看見了什麼?盧三,你好歹也克製一下自己,怎的我們不過遲了那一時半刻的,你便情不自禁地同傅大姑娘親昵了。”
縱使傅靖姮是穿書而來,但這樣的場景被人瞧見了,還是未曾謀麵的陌生人,終究是有幾分羞赧的,麵上紅得要滴血,俯身一禮道:“見過段世子。”
說罷,便抬頭看著這二人,段翊不愧於大豫第一佳公子,麵如冠玉,貴氣逼人,眼波流轉間儘是風流氣度,一身月白色金絲錦袍襯得他皎若天上月一般,怪道樂安郡主癡戀不已,確實比盧錚這派勇武男兒更多了些儒雅風度。
站在他身側的桑雲箋,英姿颯爽,眉目間又添了些堅韌嫵媚,穿著依舊是黑衣紅袖,高高束起的馬尾乾淨利落,十足的女將風度,確實同大豫京中的嬌花弱女不可同日而語。
傅靖姮打量這二人的時候,段翊和桑雲箋也在琢磨她。
段翊想的是盧錚這個隻知道帶兵打仗的莽夫竟也能有這般福氣,娶到傅靖姮這樣品貌的世家淑女,真是好福氣。
桑雲箋心裡想的確實,聽聞段翊說起,這傅家大姑娘雖然長在深閨,卻自幼師從她祖母,是個練家子,不知道她二人若是切磋起來,到底誰輸誰贏呢?
場麵一時間冷了下來,盧錚打破這一室沉寂道:“段翊彆胡說八道,我們隻是在說話罷了,沒得你腦子裡想些個不正經的,就你這般齷齪思想,難怪人家桑姑娘看不上你。”
盧錚的嘴有多賤,段翊不是不知道,隻是時隔多年有些忘卻了,如今再次領教盧小刀的威力,一時間如鯁在喉,瞥了一眼盧錚,一雙含情美目緊盯著桑雲箋道:“本世子相信滴水穿石,隻要心誠,自然有我抱得美人歸的那一天。”
桑雲箋錯開視線,對著傅靖姮便道:“見過傅大姑娘,桑雲箋有禮了。”
傅靖姮見她行事利落不扭捏,行的還是軍中禮儀,便回禮道:“桑姑娘客氣了,相識便是緣分,若是桑姑娘不嫌棄,你我二人不如姐妹相稱,想來我應當是略長你幾歲的。”
桑雲箋倒不拘束這些,隻是素聞汴京大戶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