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鄴氣得半天說不出話,過了一會才說道“你還是不是蘇家的女兒?因為那點銀子,要和家裡生分麼?”

語氣明顯軟和了不少,看來是著急用銀子。

蘇清妤不為所動,堅持說她就是按照規矩辦事,並沒違反家規。至於家裡銀子不夠,那是家主需要考慮的事,養家糊口是男人的職責。

蘇承鄴被蘇清妤幾句話說的,老臉已經臊的沒地兒放了。

雖說侯府用林氏的嫁妝產業是事實,但是他始終是侯府的家主,還沒人敢當著他的麵這麼刮皮刮臉的說他。

“你……你真是跟你娘一樣,都說商人奸詐無情,果然不假。”

經曆了前世的一場生死,蘇清妤對蘇家這些人隻剩下無儘的恨意。不管蘇承鄴說什麼,在她心裡都掀不起一點波瀾。

“我娘若是奸詐無情還好了,可惜,我娘就是太重情義。”

她娘若是真的無情,也不會困在這內宅十幾年,前世也不會無端慘死。

蘇承鄴想再說點什麼,可是蘇清妤已經低下頭繼續忙了,他氣得一甩衣袍,離開了書房。

蘇承鄴離開之後,蘇順慈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蘇清妤轉頭問她,“你怕什麼?怕父親?”

蘇順慈點了點頭,“大姐姐,你不怕麼?父親板著臉的樣子好嚇人。”

蘇清妤摟住蘇順慈的肩膀,輕輕摩挲她的肩頭,幽聲說道“隻要你足夠強大,你就可以不畏懼任何人。”

蘇順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傍晚時分,翡翠頂著風雪回了侯府。

蘇清妤在東次間的宴息室單獨見了翡翠,“路上辛苦了,見到三表哥了麼?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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