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就像是擯棄了薛家和張家的所有缺點,又優化了所有優點,自己的相貌與她相比,差了不止一籌。
隻可惜,大姐早已訂親,再過一個月就要嫁給那個爹死娘有病、窮困潦倒的王延。
如若不然,以大姐的容貌,定然能夠嫁入富賈之家,成為他青雲直上的助力。
可惜,實在可惜……
青姝不知薛青航心裡的伎倆,看向兄弟倆的目光清澈而決絕。
“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偷了,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二弟、三弟,你們敢嗎?”
薛氏兄弟表情一滯。
他們當然不敢,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事情就是他們乾的,萬一……
“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說是我做的?我自幼熟讀聖賢書,知禮儀,懂廉恥,日後還要考取功名,萬萬做不出偷盜家財此種大逆不道的事。”
“正是,我們兄弟乾不出這等醜事,大姐你可彆為了抵賴,胡亂攀咬。”
兄弟倆一個據理力爭,一個倒打一耙。
配合默契,不愧是雙生子。
趴在床邊哭個不停的薛張氏,聽到‘考取功名’四個字,頓時心臟咯噔一跳,陡然直起了背脊。
“你又想賴你弟!死丫頭,做了錯事不承認不止,還想壞你弟弟的名聲,你是想讓他們考不成科舉嗎?黑心肝的,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薛張氏周身顫抖不已,可見被氣得不輕。
看著閨女眼神倔強的盯著兩個兒子不放,她一時怒極,顧不上閨女滿身是傷,揚起手就往她身上打去。
薛張氏的手還未落下,青姝就感到了一陣疼痛。
疼,真的特彆疼。
身上的傷口疼,心裡更疼。
薛青姝的情緒湧上心頭,淚水宛若決堤的洪水,一股腦傾瀉而出。
她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長輩的打罵,她從來不躲。
青姝顯然並非如此。
眼看薛張氏的手就要落下,係統瘋狂提醒:【宿主,忍住,一定要忍住!】
“忍個鬼啊忍,這誰能忍得住?”
話雖如此,青姝還是忍了,她忍著扭斷對方胳膊的衝動,裝出傷重站不穩的模樣,身子恰到好處的一歪。
看到薛張氏巴掌落空,整個人撲倒在了床上,青姝眼底深處火星子直竄。
居然還摔了,她這是下了多重的手?
是想打死她閨女嗎?
要知道,薛張氏可不是什麼柔弱婦人,她雖是秀才娘子,卻也時常下地務農,手上的勁兒可不小,隨隨便便就能拎上滿滿兩桶水。
想到這裡,青姝眼神暗了暗。
“死丫頭,你膽子肥了,居然還敢躲?”
許是覺得在兒子跟前丟了臉,薛張氏眼中閃過狼狽之色。
她罵罵咧咧站了起來,揚手還想再打,青姝忍無可忍,正打算絆她一個狗吃屎時,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擋在了她和薛張氏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