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程少。”
程峰撐著長腿,傾身,輕佻的用手刮蹭她的側臉,“哪天阿北玩夠了,來找我。”
被他觸碰過的皮膚,像是被毒蛇爬過,“謝程少抬舉。”
沈南意走出套房時,餘光看到程峰從後麵壓著新人的腰肢,將她按趴在桌上,隨意就掀開了她的裙子。
房門閉合,沈南意回到休息室。
安瀾知道沈南意所有錢都拿去繳費了,特意點了雙份外賣。
沈南意跟她說:“程峰來了,點了那個叫小雪的新人。”
安瀾不鹹不淡的吃著飯,“我知道,當時……他選人的時候,小雪就站在我旁邊。”
一排女人站著讓程少選,他挑了個麵孔最新鮮的,想嘗嘗新味道。
沈南意見她麵色如常,知道她沒放在心上,安心不少。
沈南意出生的時候沈家正是好時候,她最是清楚二代們的心思——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三六九等。
他們縱情聲色,換身邊的人跟換張紙巾一樣隨意。
新鮮刺激才是他們永恒的追求。
快下班的時候,沈南意看到程峰晃晃悠悠的朝這邊過來,他說來找安瀾。
沈南意眸光沉了沉,他是剛跟小雪……
“安瀾去了其他套房。”
程峰深深吸了口煙,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南意,徐徐吐出香煙:“我今天就是睡了你,阿北也不會為了個妓·女,跟我產生什麼隔閡。”
不讓安瀾陪他,他就玩她。
沈南意凝眸,安瀾笑聲傳來,親昵的挽住程峰的胳膊:“程少還是彆碰她了,她一個黃毛丫頭無趣的很。”
程峰輕佻勾起安瀾的下巴,笑了笑。
他真是很喜歡看安瀾這種自顧不暇還要保護身邊人自作聰明又愚蠢的做派。
“還不走?想一起玩?”程峰側眸瞥向旁邊的沈南意。
沈南意捏了捏手指,看著程峰隨意將安瀾推入一扇門。
沒多久,沈南意就聽到了安瀾失控的求饒聲。
盛夏熱夜,沈南意卻感受到無邊涼意。
她腳步僵硬的往前走,碰到了冷汗淋淋要被送往醫院的小雪。
她臉色慘白,像是要死了一般,她口中不過是剛剛吐出“程少”兩個字,就被人捂住了嘴。
任憑她痛苦的眼淚決堤。
沈南意聽到誰隱約說了句:“……好像是吃藥了才玩的那麼狠……”
吃藥……
沈南意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程峰方才燥熱抽煙,胸膛半露的模樣。
她心下一緊,猛然掉頭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