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阿喪阿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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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夜空下,一輛白色小轎車在馬路上飛馳而過。

緊跟著是兩三輛汽車追逐而來,速度快的驚人。

噠噠噠噠噠!

後車有人舉著衝鋒槍瘋狂狙擊!

但對方是跑車,速度太快了,他們追不上,眼睜睜看著距離越拉越遠。

梁可風手裡拿著槍,本來想要把後麵那輛車的車胎也乾掉的,可惜距離太遠沒機會。

秦啟明開太快,把那夥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可就算是這樣,對方仍然不依不饒,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

在這種毫無遮擋的馬路上想要完全把他們甩掉,可能性不大。

秦啟明一個急轉彎,車頭往右一甩,甩進了一條小道。

梁可風認出來,這是去平門荔枝林的路。

這條路沒有路燈,也沒有行人。

很快,到了荔枝林,大門是竹子紮的,此時大門緊閉著,喪明沒有減速,而是直接撞了進去。

耳邊傳來竹子刮車皮的刺耳聲!

進了荔枝林,往開闊地帶開了一段,繞過魚塘,再往裡就沒路了。

他一腳急刹車,車上的黃玫瑰慣性往前飛去,鮮花撞到擋風玻璃上,摔了個稀碎。

遠遠能聽見,後麵的車快追來了。

兩人迅速下車,秦啟明拉著她就往荔枝林深處跑。

此時在下雨,雖然不大,但林子裡的草都被雨淋濕了,非常的刮人。

這個平門荔枝林真是跟他們有孽緣,上次她來,警匪大戰,剛好遇到她闌尾炎,最後她也是跟他一起逃命離開的。

荔枝樹茂盛的地方,雜草反而會少些,但也不容易躲藏。

秦啟明拉著她往荔枝樹稀疏的地方跑,那裡的灌木叢繁盛,容易藏身。

後麵有人追上來了,聽聲音人數不少。

秦啟明和梁可風藏在草叢裡,兩人背靠著背,各自握著手槍,靜靜等待著。

周圍一片漆黑,隻有遠處住宅樓的一點點燈光照過來,聊勝於無。

雨水滴落在頭發上,她眯起雙眼,以看清前方的情形。

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就在梁可風這個方向,她數了一下,總共四個人。

隻要槍快,乾掉這四個人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後麵還有聲響,如果貿然開槍,會吸引更多人過來。

她忍著,借著微弱燈光,看見一個右手手臂紋了個大太陽紋身的男子大聲跟同伴說:“是不是穿過荔枝林跑了?”

“萬一跑了怎麼辦?還怎麼抓活的?”

“刁!回去沒辦法交差了。先往外追!”

“下這麼大雨,老天都不幫我們。”

那幾個人呼啦啦往另外一個方向跑了。

等了好一會兒,兩人依然一動不動,一直沒聽到車輛離開的聲音,說明他們還沒走。

她蹲累了,靠在他背後,背部是溫暖黏膩的,此刻,周圍隻有雨打樹葉的聲響。

剛想說話,卻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

從聲音上判斷,應該隻有一個人,在秦啟明那個方向。

她手肘輕輕撞了撞他以示提醒,秦啟明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待那人越走越近,他似乎也看見了他們,在他舉起槍的瞬間,秦啟明一躍而起,一腳把他手槍踢飛,隨即手裡的刺刀插了過去。

一刀插中了肩膀,再一刀,刀尖插進心口,那人不知道從那裡摸出把小刀刺了過來。

直接刺向喪明的眼睛,喪明往邊上一閃,抬手抓住刀刃。

刀尖從喪明虎口穿了過去!

痛!

他一咬牙反過刀把,狠狠往前一刺,小刀插進對方脖子裡。

兩把刀,一把在心口,一把在頸脖子裡,那人在地上蜷縮起來。

在旁邊舉槍隨時準備補上的梁可風,這才收起了手槍。

遠處傳來汽車驅離的聲音,那些人應該走了,但不確定還有沒有人留下。

梁可風掃了一圈,周圍沒其他人,她看見秦啟明的手在流血,問他:“你沒事吧?”

這會兒雨小了,秦啟明搖頭:“我沒事,我們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吧。”

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口哨聲從池塘的方向傳來。

是阿鐵。

梁可風吹哨跟他呼應,很快,阿鐵趕來了。

梁可風問:“那些人都走了嗎?”

“都走了。”

“知不知道是誰?”

“都是生麵孔,以前沒見過。不過,我把那些車牌號碼都記下了。”

記下車牌號,回去可以查,究竟是誰追殺她。

阿鐵留下來處理手尾,梁可風和秦啟明往回走,去找他們的車。

路上,秦啟明問:“你猜會是誰?”

是誰要來殺她?

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應該都不敢對她下手,就算心裡想,但在鄭複英這個前車之鑒麵前,沒有人敢輕易冒險。

不知道她身份,又跟她有仇的,也就忠義那幫人。

曾老六剛被梁大龍處理過,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有馮財興,這個不上不下的人,估計咽不下這口氣,想綁架她,或泄憤,或交易。

聽完她的分析,秦啟明說:“我以前跟馮財興接觸過,這人沒什麼宏才大略,因為下手夠狠,才被提拔起來的。而且他這人記仇又小氣,真有可能是他。”

兩人往前走回汽車旁,他從車尾箱拿出藥箱,準備包紮手上虎口的傷口。

“要我幫忙嗎?”

“不用,小傷。”他坐回駕駛座上,非常熟練地開始消毒。

梁可風把車頭摔爛的黃玫瑰拿出來扔了。

她坐在一旁,看他用紗布單手包紮傷口,動作嫻熟,像他這樣的出身經曆,以前應該沒少受傷。

她好奇問:“你為什麼送我黃玫瑰?”

代表真摯的愛,不是嗎?

他反問:“你不喜歡?”

“一般。”

秦啟明:“……”

紗布要打結的時候,她主動幫他:“你虎口被刀插穿,創麵挺大的,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他看了她一眼,她正低著頭,頭發淋濕了貼在額頭上,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有種錯覺,好像她真是他女朋友。

紗布綁好了,他收回目光。

兩人衣服都濕透了,這種天氣濕衣服穿久了,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