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殺雞儆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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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樓的打鬥動靜,驚動了中華堂的巡邏,十幾個人提著家夥衝了上來。

衝在最前麵的人認出梁可風,忙問:“胡主任,你沒事吧?”

其他人一上來就把B仔反手銬上。

梁可風手臂熱辣辣的疼,她搖頭:“我沒事。把他壓下去,今天彆給他找醫生,讓他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收到。”

B仔恨得咬牙切齒,但整個腦袋是暈的,想說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樓上程咬金聽見聲音也跑下來了,等B仔被押下去,他問:“這個B仔是硬骨頭,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屈服。”

梁可風揉著手臂,往樓上走:“沒事,我有的是時間跟他玩。”

“你手臂受傷了?”

“被他拿棍子砸了一下,問題不大。”梁可風突然想起鐘細標,“鐘細標去麗島已經三天,除了第一天打回一個電話外,後麵完全沒了消息,我怕他出意外,你派幾個人去麗島找他。”

程咬金想了想,道:“我讓鯊魚鰭帶人去找,他比較老練。不過現在這個點已經沒船了,要等到明天才行。”

鯊魚鰭自從被於百凡舍棄之後,就跟了程咬金,如今是程咬金最得力的副手。

梁可風:“鯊魚鰭可以,帶上四五人,記得帶槍。”

“我現在去跟他說,讓他天亮就出發。”程咬金說完,沒有跟梁可風一起回北角樓,而是去北區宿舍找鯊魚鰭。

梁可風回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半個手臂都淤青了。

*

這次攻打四方城寨的重傷病人基本都是忠義的。

這些重傷患者涕淚齊下給家人和朋友寫信求助,哭訴付出性命,卻被忠義拋棄,如果醫藥費再不能到位,自己恐成殘疾或將不久於人世。

病人家屬去忠義工會鬨事,更有甚者直接找去粵港澳工會投訴,福羅給忠義指使,近期務必解決此事,不能損害洪門聲譽。

而忠義底下弟兄也在偷偷議論,認為社團大佬們眼裡隻有利益,過河拆橋,讓人心寒。

就一兩天的功夫,輿論風向急轉直下,就算有項霸王支持,曾老六還是頂不住壓力,選擇妥協讓步,表示願意支付醫藥費。

嘯哥和梁可風商量後,給了一

個金額,醫藥費10萬,贖金20萬,讓忠義把傷者都贖回去,曾老六最終無奈答應了。

至於其他的健康俘虜,雙方繼續耗時談判。

而健康俘虜在餓了兩天之後,馬騮去地牢見他們,並給他們帶去粥水食物。

在地牢中間走廊裡,看著狼吞虎咽的囚犯,馬騮拿著喇叭喊道:“看你們挨餓,我也心軟,不忍心看著你們活活餓死。這兩天,我們去找了些活,簡單的手工活,也不累,如果你們能做好,我們再添一點,爭取每天都有飽飯吃。想要吃飽飯的請舉手。”

這回馬騮是一呼百應,俘虜們紛紛舉起手,表示要吃飽飯,願意乾活,願意好好乾。

*

鯊魚鰭帶人去麗島,在麗島一間廢棄鐵皮屋附近找到了鐘細標。

他被打傷後,躲在草叢裡,流了很多血,如果再晚點,估計人就沒了。

鯊魚鰭把他送去醫院,梁可風帶了水果去看他。

滿頭裹著白紗布的鐘細標坐起來,很是愧疚:“都怪我,離開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四五個,我隻好拚命逃,拚命跑,幸好躲得隱秘,沒有被他們發現。我躲了一天一夜,才從草叢裡爬出來,要不是大小姐你派人來找我,我命就沒了。”

都這時候了,梁可風也不好責怪他:“聽醫生安排,先住院好好養傷。打傷你的人是誰?”

鐘細標:“就是阿鬆,還有他的幾個手下。我聽鯊魚鰭說,他們都跑了,不知去向。”

“有沒有看到梁可兒?”

鐘細標:“看到了,他們就住在廢棄屋裡,不過……我看梁可兒還挺正常的,跟他們有說有笑。”

梁可風有點不敢相信:“你說梁可兒跟阿鬆他們有說有笑?”

鐘細標整個嘴唇都乾涸了,他舔了舔唇,說:“我盯了他們大半天,就是睡覺的時候,他們才給她的腳鎖上鐵鏈,其他時間,隻要有人,都沒給她上鎖,她也不跑。”

好幾個可能性在梁可風腦子裡盤旋,不及多想,她問:“他們認出你了嗎?”

鐘細標搖頭:“應該不認識我。”

梁可風囑咐:“行,你好好養傷。晚點他們會給你轉院,還是回城寨醫院比較安全。”

從醫院出來,梁可風交待鯊魚鰭給

鐘細標轉院,之後她驅車回駱家。

*

今天是星期五,梁可風和沈素卿約好了,晚上一起去看某話劇的首場演出。

秦啟明也已經從學堂回來,他半躺在沙發上看書。

梁可風進屋,他鼻子靈,聞出來了,他放下書,問:“你擦了藥酒?”

梁可風笑話他:“狗鼻子嗎?那麼靈!”

他走過來:“受傷了?”

梁可風進衣帽間找衣服,“B仔越獄後來半夜襲擊我,他拿著根木棍,砸了我的手臂。我一氣之下,差點把他打殘了。”

秦啟明倚在衣帽間門口,“社團太危險,等你解決掉三大社團,還是專心打理港明,起碼沒有危險。”

梁可風:“走一步算一步。”

她要換衣服,他側過身去。

秦啟明:“你什麼時候去港明?”

梁可風:“下個禮拜一。”

等梁可風換了小禮服,手臂露了出來。

秦啟明看她半邊手臂都是淤青,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沒說,而是轉身出去了。

梁可風找了一件長袖外套搭遮擋淤青,剛穿上,秦啟明拿著一瓶藥油進來,“我給你揉揉。”

梁可風拒絕:“不要,一身藥油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家暴了呢。”

“誰敢家暴你梁大小姐,彆人帶腦子的好嘛?快!”秦啟明態度堅決。

梁可風看了眼手表,時間尚早,那就揉揉吧。

她把外套脫了,坐在沙發上,秦啟明給她擦藥油,他說:“我上次受傷塗這個藥油,很有效。這個周末,多揉幾次,淤青應該就散了。”

他那手法,一看就是受傷老手,專業、熟練。

見她皺著眉頭,悶聲不吭,他問:“疼嗎?”

“你說呢?”那麼大力,她忍著沒罵粗口。

“大力才有效,忍一忍。”

為了幫她分散注意力,他問她找到阿鬆沒有。

梁可風把鐘細標受傷的事告訴了秦啟明,秦啟明斷言:“按照鐘細標說的,你堂妹很可能被他們同化了,在犯罪心理學上說,這是一種同伴效應。當然,能被同化,也說明你堂妹意誌不夠堅定,或者說,對方說服力比較強。”

梁可風理解:“也可能她

是出於自我保護的需要,畢竟她才20歲。”

他笑:“你不也才20歲嗎?”

她直言不諱:“心理上不是。”

秦啟明看她一眼,冷不丁問:“你會不會跟我一樣,也是個重生者?”

要不然,他無法解釋她為什麼小小年紀,不止能打,並且什麼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