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有男友?”趙悅有些驚訝道。
因為這個整個客廳,沒有任何男性用品,衣服鞋子都沒有。
葉桑桑望著黑色咖啡杯,聲音淡淡,“就是猜測。所以我能知道,這幾天你男友在家嗎?”
“我有一隻貓,出差了,就把鑰匙給男友,托他來給我喂一喂。”趙
悅回答完怕麵前的警察誤會,強調道:“他這個人品行不錯,家庭也好,不會做犯罪的事!”
秦江望了望葉桑桑,看向女人,“有你男友電話嗎?後續我們電話問一問情況。”
趙悅點頭,直接念出電話號碼。
兩人基本問完,準備問問另外一戶和樓上樓下的鄰居。
走之前,葉桑桑扯下一張帶著電話號碼的紙,遞給趙悅,“如果有什麼線索,希望您能聯係我。”
趙悅點頭,接下了葉桑桑手機號碼。
對於她這樣的記者,能認識重案組的人是一件好事,沒準能得到什麼內幕消息。
趙悅的對麵是一個年紀有些大的阿婆,耳朵有點背,溝通了半天,依舊沒得到線索。
兩人去了樓上,女人是三樓,樓上四樓。
這裡住的是一對夫妻和兩個孩子,見到兩人十分拘束,隻有男人聊著。
“四天前的晚上?沒聽到什麼動靜,我們一家睡得都很早,沒辦法白天又要接送孩子又要上班的,晚上七八點就睡了……”男人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腦說得乾淨。
女人在一旁訥訥點頭,眼神不由自主飄忽著。
葉桑桑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什麼。
秦江也看出來了,道:“你們要相信警察,你們不管說什麼,我們都會保密。”
男人咽了咽口水,蹭了蹭鼻翼,“也不是什麼,就是前幾天,我們聽見了一些尷尬的聲音。你們知道的,老房子沒什麼隔音……”
秦江點了點頭,帶著葉桑桑離開了。
樓下敲了敲門,沒有人。
兩人沒辦法,隻能回了案發現場。
葉桑桑第一次出現場,秦江覺得作為師父,該帶一帶。
抬起黃色警戒線進入房間,房間裡用粉筆畫了個人形。
秦江盯著看了一會兒,嚴肅板正帶著幾分痞氣,夾著黑色方形公文包看向觀察的葉桑桑。
秦江雖然不喜歡一個沈瑜,覺得小年輕過於年輕了,但還是儘職儘責帶著她,邊走邊問道:“門鎖沒有被破壞,女人又有被侵害的痕跡,所以你覺得,這是情殺、仇殺還是強jian殺人。”
他說了幾個選擇給葉桑桑選,隨後好奇看向葉桑桑,想知道她的答案。
這
位警校高才生,不知道能不能給他驚喜。
葉桑桑看向地麵痕跡,又看向窗台,“我覺得,都不是。”兩人從這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葉桑桑指了指窗戶,“門鎖沒有被破壞,也有可能是從窗戶這裡進入。”
秦江臉上表情變了變,有些疑惑葉桑桑的推理,“窗台?”
那裡他去觀察過,並沒有腳印的痕跡。
葉桑桑走上前,指了指有薄薄灰塵的窗框邊沿,“這裡靠近馬路,三兩天就會有一層薄薄的灰不假,但一般人是不會清潔窗框的,或者說死者沒有這個情節的習慣。”
說著,她拉開了窗戶另一側,“這裡窗沿上,覆蓋的灰塵明顯比裸露出來的窗沿還要多。凶手很聰明,沒清理窗沿縫隙,隻清理了可能留下痕跡的窗沿,但忽略死者沒這個習慣。”
秦江看著明顯不同的灰塵累積,讚同地點頭。
“那為什麼說不是仇殺或者情殺呢?還有強jian殺人,”秦江繼續問。
葉桑桑冷靜分析道:“第一,死者沒有遭受很多傷害,她是被一刀割喉死亡,證明凶手可能多次踩點,才能在黑暗中的床上做到一擊斃命。”
“因情殺人不是?”秦江示意她繼續說。
葉桑桑想了想,雙手互相捏著,她也是第一次做分析,所以有點不確定道:“她身上的鞭痕和束縛痕跡,不太有傷害意圖,能接受這種鞭痕捆綁的人,比較喜歡受虐,應該暫時沒和人產生感情糾葛。至於入侵痕跡,這證明對方發生和鞭痕束縛一起,發生過一場愛做的事。衣服帶著新衣服的褶皺,但非常合身好看且看麵料價格偏貴,應該是自己喜不自勝穿上的,我初步判斷,女人應該得到過一筆錢……而這筆錢現在消失了。”
“由此推斷,女人不是死於強jian,也不是情殺。”
她雙手交握,看向自己的師父秦江。
“所以,這是入室搶劫殺人?”秦江有些驚訝道。
葉桑桑上前,站在死者主臥的衣櫃旁,“衣櫃門被打開,有翻找痕跡,我猜凶手本來是想找錢……”
“但是被死者發現了,死者不肯……產生扭打……”秦江接話道。
葉桑桑點了點頭,站起來,“死者驚慌,死者要大喊,然後凶手掏出刀。”
葉桑桑走到
客廳位置,看著躺倒的死者身形,“如果我沒猜錯,女人被割喉後,第一時間捂住了脖子……”
她又走到床邊,捂住脖子踉踉蹌蹌走出來,伸出手倉皇想要開燈,然後因為太黑太恐慌撞到了頭,又碰傷了胳膊。
隨後她感受著血液流出,開始惶恐想要拉扯凶手衣服,想要搶回她極其在乎的錢。
葉桑桑一隻手捂著脖子,一隻手去扯的秦江。
秦江想到什麼,拉扯葉桑桑的手,讓她放開手順手往房間外拖。
然後血液飛濺,女人也因為血液流太多,很快死去。
所以,女人躺在了客廳幾乎中央的位置。
秦江演示完現場,扶額陷入沉思。
自己這個徒弟,好像不需要教導。
【啊?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你們說慢點等我理解啊!】
【桑姐,我以為你隻是單純變/態,沒想到你還有做警界之光的潛質啊!】
【我人傻了,這案子這麼簡單嗎?】
【我以為桑姐隻會噶人,還在想咋辦,這副本要重啟了,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彈幕瘋狂湧動,本來還等著慢慢推進的人,這會兒眼看著葉桑桑把案子發生情況迅速推理到這個地步,紛紛傻眼了。
直播間本來要走的人,默默留了下來。
葉桑桑看向秦江,“師父,你覺得有道理嗎?”
她了解的凶殺案相關全是網絡觀看,或者來源於書本,剩下的全是自我分析了。
現在她有點好奇,這水平到底怎麼樣。
“咳咳咳”秦江把手放在唇邊,假裝低咳兩聲,“還可以吧,要學習的東西還有些多,還有,你不是學那什麼犯罪行為什麼分析側寫的嗎?回去局裡側寫一下。”
葉桑桑點頭,“好。”
她不懂,但她可以一回下線翻書。
兩人回到局裡,死者的資料已經被同事調了出來,順手發給了葉桑桑一份。
辦公室裡的氣氛和諧,忙碌和諧,一個大辦公室錯落擺著辦公桌,大家都坐在桌子上。
除了葉桑桑的桌子,每個桌子上都擺了厚厚文件夾和各種東西。
她點擊了下線,和觀眾說了之後,睜開了眼。
不光是因為她不懂側寫,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