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說謊,那麼對方也可能涉及其中,那這個案子就沒有一個無辜的人。
他的直覺告訴他,葉桑桑這個人是有問題的。
葉桑桑望著兩人,她十分敏銳察覺到了肖鏡的注視,十分坦然道:“我爆發後力氣還行。”
“嗯?”就這麼簡單?簡單到王瑩寫字的手一頓。
葉桑桑垂眸無奈解釋道:“我當時隻感覺渾身充滿了那種求生的本能,拚死和對方搏命,老實說我現在回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肖鏡忍不住了,開口道:“結果太慘烈了,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站在一旁的王瑩皺眉,“彆這樣說!”
“所以怎麼樣呢!我要怎麼樣做呢?你告訴我答案。”葉桑桑神情難過道。
肖鏡沉默,不再繼續問。
“我隻是回答問題,我也為我的回答負責。我承認連環殺人犯是我殺的,我已經很痛苦了,哪怕對方窮凶極惡,也不能抹除我的痛苦,如果要判刑那我無話可說。”她乘勝追擊。
葉桑桑望著對方,最開始的回答過後眼底全是淚水,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肖鏡臉上浮現出愧疚,除了那一點疑惑,不管他們怎麼重現現場的情況,其實葉桑桑就是一個純粹的受害者。
而且經過醫院的檢查,他們確定葉桑桑是真的看不見任何東西。眼盲並不能偽裝,醫院是三甲醫院,他們十分確定醫生不會替她冒風險。
想到這裡,肖鏡為自己的多疑感到幾分不自在。
王瑩伸出手安慰葉桑桑,“我們隻是問清楚,不管什麼案子,查得清楚明白是警察的責任。傷害到你我很對不起。”
“沒事,我就是情緒太激動,太害怕了。”葉桑桑低聲說著。
肖鏡皺眉,寬慰道:“沒事,很安全,放心吧。”
葉桑桑點點頭。
“關於最開始進入房間的男
性,請問有什麼結果了嗎?”她問。
如果有什麼結果,那就儘快抓人。
肖鏡想到調查結果,快速答道:“根據調查,對方就是個精神變/態的人,平時就很喜歡騷擾女性。他手機裡有很多類似的騷擾,或許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了你的信息,發消息騷擾你。或許是跟蹤蹲守,注意你保姆被辭退的事,就上門企圖做些什麼。”
對於這個結果,葉桑桑並不意外,隻偽裝出難受低下頭。
王瑩又是一頓安慰。
過了一會兒,兩人離開。
葉桑桑想,提醒警方依靠警方暫時行不通了,那就主動了解真相究竟是什麼。
遊戲副本給的資料並沒有那麼詳細,比如家庭關係,還有一些其他的細枝末節。
一個人要對另一個人下手,除了愛就是恨,哪怕是路邊隨意挑選的作案目標,那也一定是抱著某種情緒去的。
愛做這件事或者簡單仇恨對方的出現。
那聞研心於兩個私生子女間,除去愛,那就隻剩下了恨。
恨她占了位置,可這個年代,位置並不代表什麼,聞研心的父母厭惡她的存在。對私生子女來說,她完全沒有威脅,就是一個吉祥物。
葉桑桑分析到這裡,頓了頓,因為人的欲望很複雜,她不能排除一些可能。
或許就是簡單毫無理由的恨,恨她的存在讓他們成為私生子女。
葉桑桑的思考陷入瓶頸,因為她絲毫不了解對手。
突然,葉桑桑想到了什麼。
她不了解彆人是不要緊的,她可以了解自己,自己的家庭。
恨的根源除了社會評價,還有利益牽扯。
對方可能會憎惡她占了位置,但可能也牽扯到利益方麵。
葉桑桑拿起了手機,她的手機作為證物被拿走調查後很快就還了回來。
盲人使用手機是開啟的無障礙模式,葉桑桑成為聞研心也很快適應了無障礙模式。
她沒有打電話給什麼私家偵探,而是選擇了一個非常正規的職業。
律師。
調查她所有經濟和身份信息所有相關,隻要獲得她的許可,對方就能得到所有她想要的關於她的一切信息。
助理不時常出現,她的房間裡隻有護工,
還有外麵的警察。
她不是犯人,警察不會阻止她允許進來的人。
律師是最容易找的,葉桑桑隻需要找到一個不錯的律師事務所,然後約對方來談就好。
隻要給錢,律師是很樂意出現的。
看到門口的警察,走進來的律師顯得十分沉默。
走進來後,她道:“我不是一個刑事律師,您溝通的時候是否選錯了。”
“沒有,我隻是讓你查一些東西,是關於我自身的信息,我的財產、銀行流水等等各種相關的信息。”葉桑桑道。
律師坐下,皺眉,“這些你可以自己去查的。”
“我是個盲人,而且我身體還在休養。”葉桑桑望著對麵的律師道。
律師望著對方無神的雙眼,意識到什麼,眼中帶上了愧疚。
葉桑桑簡單交流後,對方準備了材料她簽字,然後離開了。
就在葉桑桑以為,大概率沒什麼事時,不速之客來了。
私生子和私生女進門時,警察攔住了他們,還是葉桑桑讓他們進來的。
兩人這才進了來。
葉桑桑默默喝了一口水,望著對方,“兩位有何貴乾。”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嚇到沒。”狂妄的男聲響起。
另一個女生則是平淡和不屑的語氣問,“就是問問,姐姐痊愈沒有,經曆這樣的事,姐姐應該被嚇得夠嗆吧。”
聽得出,兩人都很不喜歡她,甚至用看螻蟻的姿態看著葉桑桑。
葉桑桑望著他們,“還好,有驚無險,那人死了,被捅了大概四刀死的,死得整個房間鮮血淋漓。”
她的話讓兩人沉默,房間內的氣氛變得詭異。
她繼續抬頭說:“還有那個殺人犯,死得太慘了,眼睛都被割瞎了,還被一刀捅死。那幾個小偷,其中有一個死不瞑目。”
再高傲自負,強勢看不起人的人,在麵對葉桑桑的話以及她身上散發的蔭翳冰冷,都能感覺到從心底升起的恐怖。
兩人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所以,你們有事嗎?”
她問。
她很清楚,這兩個人來的目的,恐怕沒那麼簡單。
想到目的,男生語氣下意識平靜了,他望著葉桑桑,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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