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到來,是當時那個環境中,她對於逃出去唯一的希望。
女孩沒有掙紮,選擇了配合他們。甚至還在警察麵前戲弄了他們,轉身在下一次侵害時,毫不猶豫打暈了被稱為王哥的王學信。
麵對警察的到來,她當時太激動了,她是想戳穿,想求救,可對方根本不給她機會。他們迅速將她打暈,偽裝她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晶說,她是保姆,和警察說她睡著了躲了過去。
她被王學信侵犯了,還拍了視頻和照片。
他們因為分贓發生吵鬨時,她呆呆坐在床邊,無助麵前的一切。
陳晶趁著兩人還在收拾東西,準備悄悄帶著東西離開。
一場慘絕人寰的噩夢因為這個舉動再次上演。
陳晶出門撞上了殺人犯,被直接拖回房子殘忍殺害,王學信和趙昌德企圖反抗,也被對方殺死在客廳。
思緒回轉,她看向被打暈的王學信,被推倒撞到浴缸邊沿死亡趙昌德,第一次感覺到了痛快。
她也懂了,女孩是故意的,她心中多了幾分興奮。
她就像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實現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實現了……保護自己。
女孩在衣櫃裡時,她跟著害怕驚恐,和她聽到客廳打鬥慘叫躲在床下時一模一樣。
她從未想過,在這個夜晚,她的房子會迎來這麼恐怖淒慘的事情。
同時,她又為女孩的有勇有謀感覺到由衷地欽佩,女孩從不覺得該躲起來,她早就想好了如何反抗。
她比自己早意識到,不自救肯定會被殺死。
而她一直躲在床下,害怕得渾身僵直不敢動彈,甚至呼吸都不敢重,生怕被那個魔鬼發現。
她真的很勇敢很勇敢,讓她感覺到夢想照進現實的美好。
她無數次,在腦海裡想象的,都是她如何反抗她反抗會不會不一樣。
她喝水都不敢錯過
女孩的動作,為她提心吊膽,甚至大氣都不敢喘。她無比清楚,親身經曆被發現的頭皮發麻和痛苦。
所以她很擔憂,很害怕女孩也和她一樣。
好在女孩一切非常順利,她躲進了櫃子裡。
等待時機,在對方發現她的存在時,毫不遲疑拉下了電閘。
她以為,對方會和她一樣,選擇立刻逃出去。
她在對方殺人後,對方進入次臥休息後,選擇了儘快逃跑。不同於女孩是因為手機視頻被發現,她則是在長久的思考中,意識到次臥是有她很多照片的。
如果對方沒注意就算了,如果意識到房子的主人不是那四個人,肯定會選擇尋找。
事實上,對方進入次臥,她即將走到玄關的時候,對方發現了房間還有人存在走出來開始尋找。
因為眼盲,她踩過了客廳幾具屍體的鮮血,她很害怕,她並沒有發現這會暴露她。
但她做了一個和女孩一樣的決定,她意識到來不及跑出去後,去了廚房拿刀。
殺人犯很快發現了她……
她想到這裡,痛苦的神色尤為明顯。
女孩也是拿著刀,但她關掉了燈,讓殺人犯和她一樣陷入黑暗之中,達到了一種勉強的平衡。
她依舊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選擇了和對方對抗。
不光是因為她體力有10,更是因為她的大腦無比清醒,知道逃不掉。
而她也和殺人犯對峙過。
不同的是,她進行的是一場毫無勝算的對峙。
對方如逗貓一般,用東西製造動靜,讓她如驚弓之鳥一樣疲於應對。
她雙手拿著刀,不斷朝著對方揮舞的地方揮去,企圖傷害到對麵的人。
可直到脫離危險,她才知道,自己的反抗對於殺人犯來說有多麼可笑。
她看著葉桑桑利落地揮刀,充滿狠勁和力量的行動,她眼淚簌簌落下。
她伸出手抹掉眼淚,可她還是落了眼淚。
這是她這麼多年,理想中的反擊狀態。
和心理陰影一起,成為她的心魔。
她的手顫抖著,看著葉桑桑動手。
看著葉桑桑差點被殺擔憂,看著葉桑桑用碎瓷片玻璃碎片製造障礙。
她想,即使女孩
死了,她也沒有遺憾了。
可是沒有,她看到了女孩的堅定,看著她手裡的球落地,然後發出慘叫。
隨後一切在她眼底帶上了慢動作,女孩握緊刀,殺人犯衝了過來。
刀捅入對方腹部時,她心底一直繃緊的心臟倏然放鬆。
殺人犯死了。
她撫摸自己臉上到頸部長長的傷口。
沒有觸摸到的,是她肩膀上的傷,還有她的肚子上的貫穿傷。
瀕死苦悶的感覺,在看到殺人犯死亡的瞬間,從她身體上徹底消散,轉而帶來的是溫暖的感覺。
她的心魔,竟然在這一刻徹底消散。
瞬間,她失去了曾經的惶恐害怕。
她捂著臉,淚流滿麵,肆無忌憚號哭。
原來她介意的,耿耿於懷到生了病的原因,是因為怨懟自己嗎?
她的心理陰影,是希望如果有一天,如果可以,她想親眼看到對方死在自己麵前,是嗎?
她又哭又笑,如同一個瘋子,但卻從沒這麼清明豁達過。
她看著女孩殺死殺人犯後,一步一步走出門去,仿佛看到了自己。
她沒有比彆人幸運,她隻是比其他人命硬。殺人犯以為她死了,所以選擇回房間休息。
她過了不知多久才醒來,求生的本能讓她一寸一寸爬過幾個人的屍體,悄然打開門爬出去。
十二樓太高,她知道自己爬不下去,她為自己冒險按了電梯,爬出了樓梯。
她過了一會兒才被警察發現,彼時她強撐著不敢昏迷,直到看到警察的製服,才敢昏迷過去。
女孩下線了,她也立刻約了心理醫生。
經過一番檢查,心理醫生都震撼她現在的狀態。
她說,她現在猶如一棵枯木,瞬間抽枝發芽變成充滿蓬勃生機的小樹。
她真正向心理醫生傾訴,傾訴自己看到的一切。
心理醫生恭喜她。
她告訴她,這其實就徹底地打開心結,打開後一切就煙消雲散了,不再困擾過去。
她徹底痊愈了。
她點頭,告彆了醫生回家。
她想應該告知感謝一下那個女孩。
女孩再次開始直播,她看到了女孩反擊,反擊她曾經的痛苦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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