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提納裡第一次跟父母分開,雖然他懂得如何照顧好自己和妹妹,行動上也能做到,但心裡還是有些忐忑,表現在外,就是兩隻大大的耳朵都耷拉下來。
“小提,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簡圓伸手揉他耳朵,一邊眯起了眼睛,不愧是她上輩子心心念念的東西,手感真好啊!
“帕蒂沙蘭,要叫我哥哥。”被一歲的妹妹安慰了,提納裡笑了笑,順從地低下頭給妹妹摸耳朵,在過去的一年,每當妹妹不高興,讓她摸耳朵就不哭了。
這點,就連身為學者的爸爸媽媽都大為驚奇,帕蒂沙蘭不愛爸爸媽媽的耳朵,就喜歡摸哥哥的耳朵,這對小提納裡來說,其實是有些得意的。
人往往不喜歡拿來被比較,但若在比較中勝出,獲得的優越感絕對能讓人開心很久。比起父母,帕蒂沙蘭更喜歡哥哥這個結論,讓小小的提納裡願意縱容妹妹的很多小情緒。
比如說,她這幾天抗議自己的名字。
“帕蒂沙蘭,明明是很美麗的名字,為什麼不喜歡呢?”四歲的提納裡低頭,很認真地傾聽妹妹的意見,一縷朝陽落在他黑綠相間的額發上,閃耀出溫柔的光輝。
這個房子是教令院分配的,鑒於他們的種族特性,不適應各種喧鬨,因此,房子離城中心比較遠,地勢卻比較高,坐在家門口,遠遠眺望,隱隱能看見漸漸熱鬨起來的寶商街。
說起這個,簡圓一臉哀怨,狠狠將小提的耳朵揉了一通,魔爪正要伸向尾巴,卻被一把抓住了:“先回答問題才給摸哦。”
簡圓臉上的哀怨更甚,垂著腦袋半天沒說話,兩隻比提納裡小一號的大耳朵也沒精打采地耷拉下來,這讓旁邊的小哥哥有些擔心:“很難回答嗎?”
見狀,簡圓趕緊振作精神,按照遊戲原劇情,小提應該會跟著父母一起外出考察,直到積累足夠多的學識,被教令院錄取,但因為她的出現,害的小提和父母分離,已經很過分了,再讓他擔心,她怎麼忍心啊!
“倒不是說,不能回答,這樣,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哦。”一歲的口腔構造不足以支撐她流利地說完一整句話,聽起來跟個結巴似的,這讓她又有些惱了,右手無意識地卷自己的尾巴。
“好的。”提納裡笑眯眯地把自己的尾巴遞了過來,毛茸茸的觸感直接讓簡圓心都快化了,恨不得撲進他尾巴裡打個滾。
“小提,嗚嗚嗚……”
“能成為,你妹妹,實在是,泰酷辣!”
激動之下,她將自己的來曆和盤托出,並再三保證,她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可惜,提納裡對於她的說辭,似乎有彆的看法。
“彆的世界來的?是做夢了嗎?沒關係,小時候我也分不清夢和現實,等你再長大一點就好了。”小闊耳狐聲音溫柔,琉璃似的雙眼彎了彎,看得簡圓直接五迷三道,說什麼是什麼。
就連叫她帕蒂沙蘭,也暈乎乎地答應了。
兄妹倆坐在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依偎著,不知不覺中,大人離開的惶然漸漸消弭,太陽出來,氣溫升高,兩人走進房子。
父母留下了足夠的摩拉,由提納裡保管,這是他們兩個月的生活費,大人離開前說過,他們最遲在夏天結束前就會回來。
須彌屬於雨林氣候,高溫高濕,特彆是到了夏天,簡圓癱在椅子上不想動,提納裡坐在對麵,坐姿規整,膝蓋上還放了一本攤開的書。
在學習上,雖然虛空對他有問必答,但他還是更喜歡看父母書架上的紙質書,他覺得這樣更能保持獨立思考能力。
恰巧他對生論派的知識十分感興趣,無論是會飛的昆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