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王靈官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其實他本來也沒有看到什麼危險,畢竟那是西王母信使青鸞的血脈,不管如何說,都不可能是邪惡之靈。
隻是有些疑惑,為什麼這西昆侖青鸞血脈會出現在玄應身邊罷了。
不過現在看來,應當是這位道友的安排,或者說,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擔心好疑惑的了。
如此想著,王靈官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卷宗,如今天庭忙碌無比,連帶著他一個武將,都要開始批閱一些卷宗了。
…………
“為啥不吃呢?”
靜室之內,薑臨推了推眼前的兩個瓷盤。
一個上麵擺著竹米,另一個則是一盞醴泉。
按照老師的說法,這應該就是青鸞的食物了。
可不管薑臨再怎麼“推銷”,站在兩個盤子對麵的小青鸞就是看也不看一眼。
哪裡出了問題嗎?
薑臨撓撓頭,試探性的問道:“你不餓?”
“嘰嘰!”
小青鸞人性化的搖搖頭,意思是已經餓了。
“那是因為沒有梧桐?”
薑臨再次問道。雖然小青鸞看起來沒有鳳凰非梧桐不止的臭毛病,但那是平時,說不定人家吃飯的時候要講究一點儀式感呢?
“嘰嘰!”
小青鸞再次搖頭。
“那是因為什麼?覺得不會好吃?”
薑臨有些納悶了。
這竹實,是齊雲山太素宮後山青竹林內剛剛采來的。
而這醴泉,也是齊雲山之上的一口千年古泉,可以說,不管是竹實還是醴泉,都已經是人間頂好的東西了。
這可是在齊雲山這個洞天福地,道門古宗之一生產出來的。
“嘰嘰!”
小青鸞蹦噠著,嘰嘰喳喳的看著薑臨。
薑臨撓撓頭,看了看兩個瓷盤,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他試探性的問道:“是因為……這些都是人間之物?”
薑臨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乾澀。
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小青鸞,生怕點頭。
“嘰嘰!”
小青鸞點點頭,似乎很欣慰薑臨終於明白了過來。
我真……
薑臨有點傻眼了,他去哪裡找天界的竹米和醴泉?
難不成要因為這點事情,再召一次老師?
彆鬨了,老師會一道雷給薑臨劈了的。
可除了老師,薑臨也不認識其他天庭的神仙,更不知道去哪裡給小青鸞找吃的。
“嘰嘰……”
小青鸞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小腦袋一栽一栽的。
顯然,再怎麼天界仙靈,出生到現在不過幾個時辰,而且還和道爺飆了一把車,已經是餓極了。
等等。
薑臨突然想到了什麼,捧著小青鸞離開了靜室。
這小東西現在餓成這個樣子,肯定和先前與真拙道爺飆車脫不開乾係,耗費了太多的體力。
正所謂冤有頭債……咳咳,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
還得是去問問真拙道爺才是。
心裡如此想著,薑臨捧著小青鸞一路直奔玄帝殿而去。
果不其然,真拙道爺正在殿內打坐。
“道爺。”
薑臨上前,輕聲喊了一嗓子。
“嗯……”
真拙道爺如夢初醒,也不知他是在誦經,還是在偷懶打瞌睡。
“小薑道友,何事啊?”
薑臨也顧不得許多,坐在了真拙道爺的對麵,雙手捧著已經蔫巴的小青鸞,將事情經過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而後,薑臨說道:“晚輩不知如何才能取得天界之物,隻能來請教道爺您了。”
聽完了薑臨的話,真拙道爺微微點頭,說道:“天人兩界,涇渭分明,老道雖已經摸到了天庭的邊,但也未曾踏入。”
“凡間修士想要取天界之物,老道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
薑臨明白真拙道爺的意思,下界修者若是想要聯係天界,辦法自然是有的。
但那些辦法,無不是要開壇設醮,齋戒沐浴,在極長的耗時之後,才能聯係上天庭的祖師爺。
且不說如果讓祖師爺知道,自己門下弟子操勞了一個多月,就是為了討一口竹米醴泉,會不會賞一道雷下來。
隻說這般長的時間,就不是小青鸞能等的。
“道爺您也沒有……”
“不過……”
薑臨正有些失望的說著,卻被真拙道爺一句“不過”打斷。
隻見真拙道爺上下打量著薑臨,突然一抬手中拂塵,掀開了薑臨的袖子。
看著那直達手腕的鮮紅籙文,真拙道爺感歎道:“你小子不一樣。”
“北極驅邪院正五品的天曹功籙,正職仙位,你以為這東西就是單單給了你一個更高的權能加持?”
薑臨看了看自己手腕子上的籙文。
關於真拙道爺能看出自己有籙文這件事,薑臨並不意外。
畢竟這位道爺不是站在飛升邊緣,而是自我壓製了飛升的步伐,說不得,人家早已經預訂了一個更高的籙職。
話說回來,薑臨還真一直就以為這玩意隻是單純的用來提升一部分權能加持。
自己現在能如此順暢的施展天蓬法以及其他諸多大法,這籙職的加持功不可沒。
雖然確實對自己的加成很大,但這籙職和現在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自己雖然有籙職,但現在的修為境界差了太多了,飛升天界純粹是瞎扯淡。
“好好想想,便是凡間官職,授了之後,也得給俸祿。”
真拙道爺看出了薑臨的疑惑,笑嗬嗬的說道。
薑臨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恍然道:“道爺您的意思是,晚輩現在也有俸祿可拿?”
而且,還是天庭的俸祿?
真拙道爺笑而不語,隻是站起身來,示意薑臨跟上他。
薑臨捧著小青鸞跟上道爺的腳步。
真拙道爺帶著薑臨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法壇處。
可以看出來,這個法壇是一個常駐法壇,單單從那帶著濃鬱煙熏火燎痕跡的香爐就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