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元道爺側頭打量了一下薑臨,目光在薑臨那平淡的神色上逗留了一瞬,而後一甩拂塵,笑道:“既然已經無事,那便離去吧。”
“做事不需拘謹,也不必擔心什麼,隻需照你自己的判斷來就是。”
聞言,薑臨點點頭,再次躬身行禮,道:“晚輩謹記,這便告辭了。”
“去吧。”
微元道長點點頭,不再去看薑臨。
薑臨抿了抿唇角,轉身離開,一直走到了老君殿的門前,突然停下了腳步。
“師叔,是晚輩做錯了什麼嗎?”
少年道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問了一個很突然很古怪的一個問題。
但微元道長卻明白薑臨的意思。
“你沒有錯,莫要多想,去吧。”
微元道長頭也不回的回答。
薑臨沒有再說話,離開了老君殿。
身後老君殿內,微元道長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感歎。
“老混蛋,你有個好弟子啊。”
微元道長默默的感歎著。
上清觀門外。
薑臨緩緩的踱步在青石板路上,兩側是掩映的竹林。
他抬起手,微微一動。
“錚……”
伴隨著一聲劍鳴,那黑白飛劍出現在了薑臨的手中,在指縫裡不斷的盤旋著。
“老頭子有沒有給你起名字?”
薑臨自言自語一般的問道。
自從昨晚跟這柄飛劍搭建起了聯係之後,薑臨就已經是這飛劍的主人。
而薑臨也能夠感知到,在這飛劍之內,有著一道很是活躍的靈性。
隻不過這靈性雖然活躍,但並不是很凝練,似乎處在一個很低級的階段。
簡而言之,就是精力極其旺盛的熊孩子。
不過一些簡單的溝通還是能夠做到的。
“錚!!”
黑白飛劍停頓了一下,而後傳來了一道信息,出現在了薑臨的識海。
薑臨卻微微一愣。
“屍狗?這是你的名字?”
“錚!”
“嗯……很有特色。”
薑臨壓下了心裡的疑惑,微微點頭。
這個名字他不算陌生,或者說,隻要是修道者,基本就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雲笈七簽有載,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曰:胎光,爽靈,幽精。
七魄曰: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
此七者,乃人身中之濁鬼也。
不過,這並非是說這七魄是什麼惡物。
萬物分陰陽,自然也分清濁,隻要是人,就脫不開清濁之辨。
即便是成就仙道,也並非是全清無濁。
道講陰陽,延伸出來的,就是平衡,陰陽失衡不為道,單清或單濁也不為道。
三魂七魄,一清一濁,暗合陰陽造化之理,也是人身之根本也。
隻不過,為什麼老頭子會給這柄飛劍取一個這樣的名字?
薑臨不由得想到,既然有屍狗,那會不會有其他的?
一共七把飛劍?
薑臨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不由得低頭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六個兄弟?”
問完,薑臨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好像那個養葫蘆的爺爺……
“錚……”
“沒有嗎?”
薑臨聽著屍狗的回答,心裡卻更加的疑惑。
既然沒有,為什麼叫屍狗?
一時間想不通,薑臨也沒有繼續想,反正這飛劍是老頭子扔給自己的,單單隻這一點,薑臨就對這飛劍有百分之一萬的信任。
如果現在老頭子站在薑臨的麵前,讓薑臨自殺,薑臨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畢竟,就算不談信任的問題,自己這輩子的這條命,可以說就是老頭子給的。
薑臨看著自己手中的屍狗飛劍,還是沒忍住,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上清觀。
“老頭子,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薑臨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著,緩緩的回頭,踱步走出了青石路。
來到了山腳下,薑臨低頭看向屍狗,笑道:“帶我飛回去?”
“錚……”
“嗯?”
薑臨愣了一下。
屍狗的意思是,它不能帶著薑臨飛。
因為……
“錚……”
屍狗嗡鳴震動,一道黑白相見的神光沒入了薑臨的識海之中。
繁密的信息浮現在了薑臨的識海。
薑臨神識內視自身,隻見識海之內,一道道經文圍繞著自己的陽神。
見狀,薑臨心神一動,陽神隨之睜開了眼睛,抬起手來,將那一道道經文抓在了手中。
最終那一道道經文化作了一篇法決。
讓薑臨意外的是,這一篇法決並沒有名字。
大致上掃了一遍,薑臨發現,這一篇法決是禦劍之法,也是飛遁之術。
這飛遁之術,並不是薑臨曾今在太素宮見過的那位中年道人那般,踩著一柄劍飛行。
那是因為那道人道行不夠,與其說是飛遁,不如說是禦物,那踩著的,與其說是飛劍,不如說是劍器,或者說,隻是單人飛舟罷了。
而薑臨此刻看到了這一篇飛遁之術,則需要真正的飛劍作為媒介。
這一門法,講求的是人劍合一,引飛劍之劍意與自身相合,以劍意破空而行,從而做到飛遁。
另外,則是禦劍之法。
五個字就可以概括。
飛劍取人頭。
這不是薑臨總結的,而是這一篇法決之中的禦劍之法總綱所顯。
這一門法,薑臨在其中看到了很濃的黑律法脈的味道,但卻並非是完全針對邪祟惡魔之類。
這是攻伐之術,也是鬥戰之法。
不僅僅是對邪祟惡魔,也對人……
“嗯?”
薑臨默默的品味著這一篇法決,卻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這一篇法決,除了禦劍之法與飛遁之法外,還有許多的內容,但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到。
這讓薑臨越發的疑惑起來。
今天去拍了ct,果然,在牙齦下麵埋著一顆橫著長的智齒(書友群有圖),如果要拔,需要先喇開牙齦,然後把智齒鋸成兩段,挨個摳出來再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