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齊正國走失的弟弟。
我理解一個母親丟失了孩子的心情。
這種日夜思念,日夜掛牽,日夜尋找孩子的心情,猶如火中燒。
越燒越旺,越想越痛不欲生,我在這一刻特彆同情梁教官。
她眼睛裡帶著哀愁,傷心,渴望,盼望,她看著我,希望我就是她走失的孩子。
齊正國說,每年梁教官都去學校當軍訓教官,目的就是找正天。
梁蘭隻要看到黑溜溜的眼睛,就會以為是正天。
她找兒子找的,精神都有點魔怔了。
此刻她就是這麼渴望著我,渴望我就是她要尋找的孩子。
“梁阿姨,我是我媽媽親生的,我今年18歲,生日是8月6號,我長得像我媽媽。”
吳傑不想打擊她,但不能因為同情她,而滿足她的心願,說自己是她走失的孩子啊。
吳傑掏出來手機,讓梁蘭看他跟媽媽文彥的合影。
梁蘭一看,的確吳傑長得像文彥,文彥也有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臉型跟吳傑就像一個模具裡刻出來的一樣。
梁教官捂著嘴就哭:“又不是!
”
“梁阿姨,對不起,不過我答應你,以後我幫你一起找正天。”
我看著一個傷心的母親,心裡一陣陣難受著,趕緊安慰道。
她一定是找了很多很多次了,每找一次,升上去的希望,都像一塊冰塊,猛烈地摔在地上,都被無情的現實摔成了破碎的碎渣滓。
梁教官泣不成聲地哭了一會,她突然意識到了她的失態:
“抱歉啊吳傑,我嚇到你了吧?”
“沒關係阿姨!”
她突然掙脫開齊正國扶著她的手,又跑到吳傑跟前,激動地抓著吳傑的兩個胳膊:
“你能不能喊我一聲媽媽?我以後做你的乾媽好不好?
你的眼睛太像正天了,他的眼睛很漂亮,黑的就像黑色珍珠,一直留在我的記憶裡。
很深很深的記憶,我看到你,通過你的眼睛,我好像看見了他一樣。”
吳傑緊張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吳傑看了一眼齊正國,他對著他使勁地暗示,讓吳傑答應梁教官。
吳傑的心抽得很緊,實話實說,一提乾媽,他就想起來麥桃,就是吳平風的小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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