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會有一個調整,謝明已經來電告訴我了,把國內的和國外的分開,齊正天隻負責國內的,這個調整一下來,他身上的擔子就減輕了一半。
而且他本身也是科學家,他在實驗室裡做科研,隻要完成項目,空下來的時間,他跟其他人一樣,就可以回家來了。
很快的,很快的……”
“這太好了,爸爸,您打電話再問問謝軍長,看看這兩天是否有消息了,我覺得隻要弟弟回家了,媽媽的病就能好一大半了。
她都是平時壓抑出來的疾病,她的心情好了,病就能好。”
“我知道,那好,我回家後立刻聯係。”
吳傑心裡盼望著好消息,一提到齊正天,吳傑眼睛裡都濕潤了,這個弟弟太不容易了,從小有家不能回,他太偉大,太了不起了。
齊聚強卻坐在副駕駛上發著呆,他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剛才看到梁蘭痛苦不堪、疼得要命時,他的心幾乎沉入了無底深淵。
他這一生,對誰都問心無愧,但唯獨對梁蘭和他們的兒子齊正天心懷愧疚。
他的眉頭緊鎖,仿佛隱藏著歲月的深深記憶。
那一道道皺紋,如同人生路上的坎坷印記,見證了他曾經的歡笑與淚水。
而他兩鬢的白發,則像是一支支飽蘸滄桑的筆,默默地書寫著他的故事。
每一根白發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記錄著他對國家的付出和無儘的奉獻。
他這一生,把他的一切都獻給了祖國,他給家人的,太少太少了。
他不僅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祖國,他還偷走了小兒子,獻給了國家。
這件事,對他來說,他也心疼梁蘭,可是國在前,家在後,他雖然覺得虧欠,可他又覺得自己做的對。
這件事,等著齊正天回家,看看如何跟梁蘭下跪道歉吧?
他做著這麼一個心理準備,剛剛梁蘭嚷著要跟他離婚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裡向她下跪了,他對不起這個女人,她要了他的命,他都給她,他永遠彌補不了他對她的虧欠和傷害了。
齊聚強陷入了心情的旋渦之中,一路上看著車窗外,不讓吳傑看出來他的難受,他的痛苦。
吳傑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