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拍戲!隻要假裝這在拍戲就好了!
隻要假裝拍戲,那麼掏垃圾的人就是另一個人,和他顏慎語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是的,從今天起,他就改名叫顏·尼古掏垃圾斯·慎語!
說時遲那時快,顏·尼古掏垃圾斯·慎語一咬牙一閉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伸進了垃圾桶。一陣迅速地翻找後,他終於握住了一個硬硬扁扁的東西。
掏出一看,手裡一個長長白白的板子。
顏·尼古掏垃圾斯·慎語:“……”
可惡,誰把共享充電寶扔垃圾桶了!!
不行,不能被外在的形似騙了,而要牢牢抓住事物的本質。
找啊找,顏·尼古掏垃圾斯·慎語終於找到了一個還在震動的東西,這次是手機沒跑了吧?
掏出一看,手裡一團晉江審核看了都要鎖文的東西。
顏·尼古掏垃圾斯·慎語:“…………”
尼瑪,哪個混蛋把還在震動的跳..蛋扔在了垃圾桶?丟這種垃圾,你對得起辛辛苦苦的清潔工人嗎?!
第三次,當顏·尼古掏垃圾斯·慎語第三次把手伸進垃圾桶時,終於找到了那個慘遭玷.汙的可憐手機。
電話早已經因為無人接聽而掛斷,而手機那原本充滿了工業設計美的外殼,此刻也早已布滿了汙漬,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顏慎語:“嘔……”
原本就慘遭玷汙的手機,再次布滿了他的嘔吐物。
……
謝氏集團旗下一家高級私人醫院中,VIP病房內。
“醫生,我孫子真的沒事嗎?”一位穿著旗袍的老太太站在門口,臉上每一根皺紋都透著焦慮。
“醫生,我大哥他怎麼樣了?”謝憑風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滿臉焦急道,“他怎麼暈了這麼久?你說他會不會變成植物人?糟糕,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難道我要繼承公司了嗎?可我還想再多玩幾年怎麼辦?”
“做你的白日夢!”謝老太太賞了他一棍子,“你給我好好在親清乳業呆著,再不滿意,發配你去非洲種水稻。”
謝憑風抱頭委屈地閉上了嘴。
“檢查結果顯示,謝先生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醫生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解釋道,“現在暈倒是因為受到太大刺激產生的應激反應,應該很快就能醒了。”
謝老太太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話還沒說完,病床上的男人已經睜開了雙眼,原本淩厲的目光,此刻卻變得清澈又無辜,宛如初生的嬰兒那麼純潔。
“你醒了?還難不難受?”謝老太太連忙湊了過去。
謝肆言平靜地看了她兩秒,突然道:“你是誰?”
失……失憶了?
謝老太太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謝肆言搖頭:“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謝憑風連忙道。
謝肆言繼續搖頭。
“醫生,”謝老太太轉身問,“我孫子這是怎麼了?”
“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醫生翻了翻檢查單子,也是一臉茫然,“可能是受到驚嚇或者撞擊,產生的短暫性失憶。”
“我、我失憶了嗎?”謝肆言仰起頭,無辜又茫然,“那我是誰?”
謝憑風立刻坐在他床邊,正襟危坐道:“你叫謝憑風,親清乳液市場總監,上班地點在大草原,天天麵對一堆奶牛,都患上了大奶恐懼症。好不容易才能進城一趟,結果還沒見著一個美人,就被拉來當做相親陪襯。”
“你問我?我叫謝肆言,是你的堂哥,野火科技總裁,垂釣台酒店幕後老板,每天工作都特彆忙,哎,但誰讓我厲害呢,能者多勞……啊!奶奶你又打我?!”
謝老太太一棍子謝憑風掃到地上,這才正色道:“剛才他都是亂說的,你才是謝肆言,野火科技是你白手起家的。”
謝肆言沉默片刻,突然道:“所以我沒有大奶恐懼症?”
謝老太太:“……”
所以這才是重點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謝憑風欲言又止,“哥,你可能、確實有這個毛病,畢竟你一個對象都沒談過。”
謝肆言:“……”
謝老太太不忍再看,她威風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她轉身拉著醫生胳膊,滿臉視死如歸的神情:“醫生,請你一定要治好肆言的失憶症,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醫生為難地搖頭:“就算您這麼說,但檢查沒有任何問題,我們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謝老太太不樂意了,眉毛一豎,嚴厲道:“我們每年投這麼多錢給你,你連一個小小的失憶症都治不好嗎?既然如此,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給你們3天時間,治不好就全部開除。”
醫生麵色變了變,下意識看向了一臉無辜的謝肆言。
後者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大哥和醫生眉來眼去?怎麼回事,大哥不認識他們,卻還認識醫生?
謝憑風頓時靈光一閃,連忙跳出來安撫道:“奶奶彆生氣,剛才醫生不是說,我哥是因為受到驚嚇才產生了短暫性失憶嗎?既然如此,那我們杜絕讓他驚嚇的根源,他不就一點點好起來了嗎?”
“驚嚇的根源……”謝老太太沉默片刻,遲疑道,“你是說讓我暫時彆給他張羅相親了?”
謝憑風狗腿:“奶奶英明。”
“醫生,”謝老太太不放心地抬起頭,“你覺得這個方法有用嗎?”
醫生頓了頓,這才不太確定地說:“可以一試。”
謝憑風:“奶奶,那暫時先彆安排大哥相親了。我知道您是為他好,但現在人都失憶了,萬一以後直接變成個傻子怎麼辦?”
謝老太太歎氣:“也隻能這麼辦了。”
看著床上懵懵懂懂恍若新生兒的孫子,老太太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自我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把人逼得太急了?
“總裁,”林秘書走了進來,“您今晚6點約了乾坤科技的廖總吃飯,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
“乾坤科技?”謝肆言歪了歪頭,疑惑道,“研究科學算命的?”
“是民用航天技術,”林秘書解釋,“您看好這家企業前景,正在接觸準備進行天使投資。”
謝肆言“哦”了一聲,慢吞吞地掀開被子下床。
“還做什麼天使投資呀,你都快變成天使了!”謝老太太一把攔住了他,吩咐林秘書,“你讓那個廖總換個時間,或者讓憑風替你去。”
謝肆言沒吭聲。
謝憑風卻連連搖頭:“我可不去,我對投資和火箭都是一竅不通。不然讓向哥去,言語資本不是你們兩合開的嗎?”
知道謝肆言不方便回答,林秘書主動解釋:“向總現在人在國外。”
謝憑風攤手:“那我也沒辦法了。”
謝老太太無話可說,隻得叮囑道:“那你注意安全,彆亂穿馬路,走丟了記得打110報警。”
謝憑風:“……”
他哥是失憶了,而不是三歲小孩兒第一次上幼兒園。
……
十分鐘後,西裝革履的謝肆言坐在勞斯萊斯幻影後座。
他熟練地看著乾坤科技火箭發射的最新資料,哪裡還有半點失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