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肆言說,八十歲我照樣可以乾得你下不來床。
顏慎語對此嗤之以鼻。
理由很充分,因為現在年富力強的謝肆言也不能做到這件事。
顏慎語把自己的看法和謝肆言說了,後者立刻表示自己是怕弄疼他,這才沒有發揮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顔慎語不相信,謝肆言覺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侮辱,表示願意當場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行,”顏慎語推開了謝肆言的手,說,“明天和顏笙他們約好了去馬術俱樂部。”
謝肆言:“那明天晚上。”
顏慎語挑眉:“你騎了一天的馬還有力氣?”
謝肆言:“那我讓你騎。”
顏慎語:“……”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無風,冬日陽光暖洋洋灑在身上,雖然是冬天,但不算太冷。
顏慎語穿著冬季馬術服騎在小白背上,偶爾側過身與旁邊的顏笙說話,嘴裡散出一陣霧氣。
“你和傅景然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同居也快三個月了,”他問顏笙,“那你們那方麵和諧嗎?”
顏笙:“?”
“準確來說,我是想問你……”顏慎語用餘光掃了眼遠處的謝肆言和傅景然,確定這個距離對方聽不到他的話,這才大膽道,“你有被傅景然乾得下不來床的經曆嗎?”
顏笙:“???”
顏慎語:“所以究竟有沒有?”
“咳……”顏笙一滯,突然漲紅了臉。
他皮膚本就白,又穿著黑色的馬術服,這一紅就顯得特彆明顯。
???
這次輪到顏慎語呆住了,不是吧?竟然真有??
他一直以為這隻是出現在裡的劇情,還是說傅景然天賦異稟?
顏慎語又回頭看了一眼,傅景然和謝肆言一起騎馬走在他們後麵,單看體型,謝肆言還比傅景然大一圈呢。
“你、你看什麼啊!”注意到他的視線,顏笙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不許看了!”
顏慎語沒聽他的,顏笙騎著馬繞到他身後想擋住他的視線,不曾想被顛簸了一下,瞬間倒抽一口涼氣。
顏慎語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嘖了一聲,挑了挑眉:“騎馬前一晚上都還敢做,你們也太不節製了吧。”
“我、我才沒有,”顏笙羞紅了臉,“是他非要的!”
“哦?”顏慎語挑眉看他,“是他非要的?”
“我早就說過今天要出門,可他說一次就好了,結果後來就……”
對上顏慎語臉上越發擴大的笑容,顏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閉上了嘴。
顏慎語卻不放過他,繼續問道:“那你再說說,你下不來床都是哪幾次?”
顏笙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願說。
“哥,”顏慎語仰頭喊他,“你忍心就這種扼殺你弟弟的求知欲嗎?”
顏笙繃著一張臉,並不理睬。
顏慎語還在喊他,顏笙臉頰更紅了,好一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不能說,說出來要被晉江鎖文的。”
顏慎語:“難道比海棠尺度還大?”
顏笙卻是漲紅了臉,一個字都不願再多說。
真的有這麼爽嗎?顔慎語回頭看了眼謝肆言,後者穿著一條緊身馬褲,大腿肌肉脹脹鼓鼓的。
謝肆言的身材比大部分人都要強壯,脫掉衣服後胸肌非常發達,但他的腰很細,腹肌和人魚線窄窄的收緊,一旦用力緊繃,就會露出非常漂亮的線條。
身材健壯又加上習慣健身,按理說謝肆言需求好像確實挺大的?
但每次他們快活,謝肆言都隻持續2-3次,恰好停在他舒服的那個點。因為再繼續下去,顔慎語就會覺得有些疼了。
之前顔慎語都一直覺得謝肆言和他一樣,但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每次結束謝肆言都還有很多力氣。
所以真是自己餓著了他?
注意到他在看他,謝肆言衝他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顔慎語卻已經慌忙地收回了視線。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覺得心頭有些不是滋味兒,原來謝肆言一直在配合他的節奏嗎?
“這才分開多久,就已經依依不舍了?”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傅景然打趣的聲音響起。
“沒辦法,”謝肆言悠悠道,“他一直很黏我。”
“……”
傅景然:“要不是你天天黏著他,我都要信了這話。”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謝肆言不欲與他糾纏,換了個話題。
“什麼?”
“一晚上超過三次,對另一半的身體會不會不太好?”
傅景然:“?才三次?”
謝肆言:?
“那你們幾次?”
傅景然比了個數字。
謝肆言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你對象不會難受嗎?”
傅景然:“除非你活兒很爛。”
謝肆言:“……”
顔慎語到了後麵就開始疼,難道是他活不好?
“兄弟彆灰心,”傅景然拍了拍他肩膀,滿臉同情道,“我把學習資料發你。”
“我才不用。”謝肆言打馬離開,一臉高貴冷豔。
結果中午剛吃完飯,就躲在人後馬不停蹄地看了起來。
越看越驚訝,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知識。原來要掌握好全程的節奏,還要隨時關注對方的表情、語言、情緒,要足夠體貼,但也要適當的粗暴,還要及時補充水分和體力……
“你在看什麼?”顏慎語的聲音突然響起。
謝肆言一愣,若無其事地藏起手機屏幕,淡定地道:“沒什麼,有工作要我處理。”
等到今晚,他就能證明自己真正的能力了。
顔慎語挑了挑眉,沒有再多說什麼。
下午,本來是約定賽馬的時間,結果顏笙本人跑不了,顏慎語的馬跑不了,最後隻剩下謝肆言和傅景然兩個人比賽。
兩匹賽級馬匹奔跑在遼闊的馬場裡,激起一陣塵土飛揚。顏慎語和顏笙在旁邊,懶洋洋地看著。
最後,謝肆言以略微優勢險勝。
落敗方傅景然相當不滿:“你犯規,你讓黑雲的老婆在旁邊看著,這對馬來說就是興奮劑。”
謝肆言挑眉,不置可否:“你也可以給你的馬找個老婆。”
傅景然:“……”
很快謝肆言騎著黑雲過來了,小白這次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懶洋洋的站在那裡,不躲也不親近,任由黑雲用鼻子嗅它的鼻子。
“怎麼覺得小白一直沒精神?”顏慎語有些擔心,“是不是生病了?”
謝肆言:“它不是一直沒什麼精神?”
顔慎語:“它現在的沒精神和以前的沒精神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以前它沒精神隻是懶,但現在它是真的沒精神。”
謝肆言完全看不出來區彆,但顔慎語都這麼說了,謝肆言聯係:“那我們叫獸醫幫它看看?”
顏慎語點點頭,心裡有些擔憂:“白日依山儘雖然之前也一直懶洋洋的,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萎靡不振過。”
“它甚至都不躲小黑的騷擾了?”顔慎語痛心疾首,“你怎麼能就這麼讓小黑舔呢?你還是一個黃花大閨蜜啊!”
謝肆言:“……”
所以這才是你判斷它正不正常的標準嗎?
很快工作人員把獸醫帶了過來,顏慎語就看獸醫熟練地捏了捏小白的耳朵,理了理它耳朵尖上的毛尖。隨後又把小白的尾巴扒拉起來,低下頭看小白的屁股,然後伸手摸了一下小白的肚子。
做完了這一套檢查後,獸醫終於抬起頭,來到了他們麵前。
“醫生,怎麼樣了?”顏慎語有些緊張,“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獸醫搖頭,“倒不如該說恭喜,小白應該是懷孕了。”
“懷孕了???”顏慎語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你看它的腹中線,”獸醫掀起了小白的尾巴,介紹道,“沒有懷孕的馬腹中線不太清晰,但是小白腹中線突出,往兩邊分開,你可以過來摸一下。”
顏慎語有些忐忑地伸出手,把指間貼在了那一條細縫上。
“摸到了嗎?是不是有個凸起?”
顏慎語點點頭。
“這就是懷孕了,看樣子應該有2個月以了。當然,如果你們不放心,也可以照彩超確認。”
顏慎語又把小白帶去做了B超,已經明顯可以看到它肚子裡揣著隻小馬。
結果出來的一瞬間,顔慎語驚訝得幾乎天都要塌了。
“我的小白明明才成年不久,怎麼就已經懷孕了?!”顏慎語又氣又惱,“哪個混蛋乾的好事?!”
旁邊的黑雲得意地發出一聲嘶鳴。
顔慎語:???
畜生不聽話,顏慎語隻能追究主人。
他瞪了謝肆言一眼,冷冷道:“謝肆言,看看你乾的好事。”
謝肆言拍了拍黑雲脖子,跟著道:“黑雲,看看你乾的好事。”
顏慎語難以置信:“你還在誇它?”
謝肆言:“畢竟我們要有小寶寶了。”
顏慎語:“……”
“彆生氣,彆氣壞了身體。”見顏慎語神色稍緩,謝肆言又說,“畢竟已經懷上了,你現在生氣也於事無補,現在的重點是要讓寶寶平安生產。”
顏慎語沉默半響,悶悶不樂道:“那你說怎麼辦?”
“先接回家裡吧,”謝肆言說,“外麵的人我不放心,家裡的人照顧得更好。”
顏慎語想了想,同意了這個提議。
馬場的人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就這麼讓他的白日依山儘懷孕了,要是再把小白養在馬場,萬一又懷了第二胎可怎麼辦?
“行,”顏慎語點點頭,妥協道,“先回去養胎,生下來再說。”
剛過來準備彙報工作的林秘書:???
懷孕了?誰??
甚至還要回謝家養胎???
黑雲和小白被接回了謝家老宅,顏慎語和謝肆言三天兩頭往那邊跑,到最後乾脆直接住在了老宅裡。
這一周裡,他們都在為小白的事情操心。直到專業的飼養員接手了小白和黑雲的喂養工作,當初給小白做產檢的獸醫也會定時上門檢查,顏慎語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那是冬末初春的一個夜晚,天上閃著點點繁星,院子裡的報春花開著嫩黃的花朵,偶爾傳來一聲遙遠的鳥鳴。房間裡的地暖還沒有停,隻穿T恤活動也不覺得冷。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這都是一個堪稱完美無缺的夜晚。
謝肆言和顏慎語一起躺在床上,他準備得很充分,甚至在腦海中模擬了許多次證明自己的全過程。
謝肆言側過身,手指輕輕撫摸著顏慎語光潔的手臂。
顏慎語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乾嘛?”
謝肆言:“證明自己的能力。”
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