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姚希結婚的事情行不通,既然我是因為失了命格才讓自己現身險境。
那麼,就想辦法把自己的命格奪回來。
想到這裡,我拿出了爺爺留給我的那本岑家秘法。
可是不過翻了兩頁而已,我心就涼了下來。
這本書裡寫的岑家秘法,在我看來和天書彆無兩樣。
其實爺爺在世的時候,是有教過我岑家打卦之術的,隻不過他老人家說,給我定了規矩。
一、永遠不要給自己打卦,這是大忌。
二、十八歲之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學會了岑家卦術。
所以今天姚京南問我的時候,我否認了。
兆叔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那天相關的一切。
我也再也沒有離開過兆叔的壽衣鋪子。
直到那天,鋪子門前停下了一輛豪車,車上下來了個矜貴的男人。
男人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微微駐足。
這時候我才看清男人的臉,五官像是被雕刻過一般,眼神深邃,薄唇,冷麵。
我甚至在想,如果是他去姚家求親,估摸著姚希當天晚上就能爬上他的床。
男人進來以後,平日裡懶散待客的兆叔,終於打起了精神。
囑咐我在前麵守好鋪子,將男人引至裁縫間。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第一個不買店裡現成的那些壽衣,而是要兆叔親手縫製的。
不過看男人的氣質,估計也是個不差錢的主。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純金縫紉機縫製的壽衣。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男人和兆叔才從裁縫間出來,男人上下打量著我許久,然後才上了車。
我瞄了一眼兆叔手中的訂單。
金色萬字符長袍,蔣先生。
給蔣先生送衣服的那天是兆叔親自去的,不知道為什麼兆叔回來以後好像很累的樣子。
“兆叔,你咋累這樣?”
“不礙事,好長時間不出活了,身子骨不受使。”
雖然兆叔這麼說,但是我總是覺得兆叔有一種風燭殘年的架勢。
我搖搖頭,立馬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明明兆叔出門之前的時候還好好的,不過就是累的而已。
“兆叔,你想吃點啥,我去弄。”
兆叔的眼睛有些渾濁,像是找不到聚焦點一樣,茫然的看向裁縫間的方向。
“小放,你去街角的元盛居,買個肘子回來吃吧。”
“行,兆叔,我這就去,你等我。”
我撒腿就朝街角跑去,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今天的這個肘子,晚一點的話,兆叔就吃不上了。
等我端著肘子跑回店裡的時候,兆叔閉著眼睛,穿著一套紅色的壽衣,躺在他的藤椅上,輕輕的晃著。
我仿佛又回到了十七歲生日的那天,看著爺爺死在了石碑邊上。
巨大的恐慌感推著我跑到了兆叔身邊,失聲大喊,“兆叔,兆叔!”
兆叔沒有任何反應,不停晃動的隻有他身下的那張藤椅。
我撲通一下跪在了兆叔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