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司機說的那個安世陽有問題?”
“和周峰的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現在還不好說,但是我就是有點好奇,一個屍生子,是怎麼長大還能娶妻的。”
陳瓷歪著頭瞅著我笑了笑,“你好奇心還挺重。”
“你敢說你就不好奇?”
“我要是不好奇的話,才不會跟著一起過來。”
屍生子,和棺材子不一樣。
棺材子很多都是已經足月了的孩子,因為母親突然離世,徹底下葬前,在棺材裡生下的孩子。
這種孩子,即使是母親離世,但是他們仍然名字記冊在陽間。
雖然很多人都會說棺材子不吉利,卻沒人能否認他們是活生生的人。
而且吉不吉利的話,見仁見智。
聽說法醫祖師爺宋慈,就是一個棺材子。
但是屍生子卻大不一樣。
母親死亡,腹中的胎兒還沒有生產的跡象。
那麼這個孩子就注定要和母親一起入棺落葬,他人雖然在陽間,但是並不是陽間人,換句話來說,他就是個活死人。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通常孩子都養不大。
那麼究竟安世陽到底是怎麼長大還娶了妻的呢?
安世陽家裡的大門是敞開的,可我和陳瓷在站在院裡麵喊了很多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後來我們自己進了屋,發現屋裡並沒有人。
“我們這麼擅自進來不太好吧?”
“嗯,確實不太好,走我們先出去。”
陳瓷難得見我這麼聽話,跟在我身後小心的把安世陽家的門關上,可是轉頭就發現我朝著安世陽家的廂房走了去。
“誒,岑放,你乾什麼去,不是說人家不在家我們這樣不好嗎。”
陳瓷話音落下的時候,我已經推開了安世陽家西廂房的門。
地上有幾塊大片的透明帶有光澤的塑料皮。
西廂房隻有一室,打開門就能看見那張司機師傅口中說的,安昌平特意為安世陽打的那張床。
床的形狀有些古怪,並不像是我們現在睡得床平整方正。
跟著我身後進來的陳瓷見到這這張床有些驚道,“這,這,怎麼會是這樣的。”
“怎麼了?”
“岑放,你,你覺不覺得這不像一張床……更像是,一口棺材。”
聽陳瓷這麼說,我身體襲來了一股涼意。
馬上換了個角度,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張床,然後突然明白,為什麼安世陽能夠平安長大了。
“原來是這樣。”
“什麼樣,你快說啊。”
“你還記得司機師傅和我們說,安昌平重修西廂房的時候,他們村裡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什麼大事?”陳瓷皺著眉頭回憶道。
“村裡的祖墳地都被扒了!”
“沒錯,村裡的墳塋地都被扒了,磚頭散落一地,那是因為墳裡的磚頭,都被安昌平換了回來,用來壘了西廂房。”
“活人墳,睡床棺,硬生生的將安世陽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