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說鬼眼,我還真放心王瞎子主持葬禮。
可現
在這雙鬼眼,輕而易舉的就讓王宇遮住了,我實在是心裡沒底。
就在王瞎子不知道第多少次抬頭了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可是並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聲音。
因為在我喊王瞎子的時候,王宇家院子裡的四個大水缸齊齊炸開。
院子裡的村民散作一團,紛紛的離開了王家。
本來王宇的死相就太過詭異,大家心裡就已經不太舒服了,要不是王瞎子在這裡,估計大家早走了。
可是現在,彆說王瞎子,就算是趙瞎子,李瞎子來都白扯了。
因為王宇家的這個水缸炸開得有點太過蹊蹺了。
半人高的四個水缸同時炸開,不是碎裂,而是炸開。
就好像有四個炸彈同時在四個水缸裡同時爆炸。
光是聲音就已經驚擾了村路兩邊樹上的烏鴉。
有水滴落在了旁人的臉上,用手抹一把,滿手都是猩紅的血色。
還以為是被水缸的碎片割傷,檢查後才發現,是水缸裡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鮮血。
“這,這不可能啊,做飯的時候,我還用來著,怎,怎麼就變成血了。”
最後院子裡沒剩下幾個人的時候,一個係著圍裙的胖嬸喃喃地說道。
除了這個胖嬸以外,院裡還留著的也就是王宇本家的幾個直係親屬。
我看那眼神,其實也早就想要溜了。
估摸是礙於家裡的關係,總不好這個時候看熱鬨。
不過聽胖嬸說,晚上做飯是用了這個水缸裡的水,臉色都是瞬間大變,不停的開始乾嘔。
院中各人情況各異,隻有我,冷冷地看著坐在棺材上的王宇。
此時的王宇吊兒郎當地挑著眉,嘴角掛著略帶嘲諷的笑。
警告。
赤裸裸的警告。
這是個水缸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炸開,就是王宇在給我的警告。
王宇一早就知道我能看見他,他也不屑於與我避諱。
否則他大可以像遮住王瞎子的眼一般,將我的眼睛蓋住。
王宇是故意讓我看見這一切,但是卻不能提醒任何人。
這次是水缸,下次就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