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從店門口照了進來,橘黃色的光將陳瓷的影子拉得格外的長。
但……
江淮景的影子又一次消失不見了。
“喂,岑放,岑放?”
“沒信號了麼?喂,能不能聽見我講話?”
“梁辰,你直接過來就好,我這邊有點事情,一會見。”
我掛斷了梁辰的電話,喊住了已經跨出門的江淮景。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江淮景的跟前,仔細地查看他的麵相,最後還不放心的將他的手腕扯起,將中指和食指並攏放在他的手腕處查看。
無恙。
“怎麼了?”江淮景被我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迷糊。
“沒事,就是看看你身體怎麼樣了,路上小心。”
我鬆開了江淮景的手腕,看著他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街的儘頭。
江淮景身上的陰氣已經沒有了,那麼就是說他消失的影子,其實與陰氣無關。
可為什麼他的影子會時有時無呢?
“岑放,阿景……是有什麼事情麼?”
陳瓷見我一直盯著江淮景離開的方向出神,有些擔憂地問我。
說實話,我對陳瓷給江淮景這麼親昵的稱呼,心裡真是一百個不願意,尤其是現在還帶著一副擔憂的樣子,可說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落日夕陽怪好看的。”
順著我的目光,陳瓷也朝天邊看去。
火燒般的雲霞美得如同一幅畫。
等我和陳瓷回到樓上的時候,柳蓁蓁剛好從房間出來。
“你休息好了麼,怎麼感覺臉色還是這麼差。”
陳瓷剛剛擔憂江淮景的模樣,現在又換到了柳蓁蓁的身上。
“不礙事,在睡一覺就好了。”
雖然柳蓁蓁這麼說,但是我覺得,柳蓁蓁的傷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柳蓁蓁給了我一個眼神,看過我之後又看了看陳瓷,我心裡當下了然,柳蓁蓁想說些什麼。
“還沒有,想著等你起來一起說。”
陳瓷這個時候一頭霧水,發現我和柳蓁蓁的眼神同時在她的身上交彙。
“什,什麼事,關於我的麼?”
其實這件事情,最初我也沒想瞞著陳瓷,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事情,而且也必須知道。
“先去沙發上坐吧,我們慢慢說。”
我看了一眼窗台上那束枯萎的玫瑰花,隨後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裡。
“陳瓷,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給你打卦麼?”
陳瓷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提到第一次給她打卦的事情,有些疑惑地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說了你的命數,我以為我自己算得不準,但是你卻說那是你十二歲之前的命數。”
“我一直以為是我卦術不精,所以算錯了。”
“但是不然,你的命本就是大富大貴,一生順遂,之所以出了變數,是因為你和我一樣,命格被人偷了。”
陳瓷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臉上充滿了驚愕。
我深深地看了陳瓷一眼。
“不會有錯,柳蓁蓁也是給你療傷的時候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