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諾根據彆人的介紹,去了一些小的地下酒吧駐唱。
二三十一首歌,一晚上如果好的話,程子諾能賺上一百塊。
也就是在那家地下酒吧,程子諾第一次遇見桑傾。
桑傾剛來這個城市半年,今天她試用期剛過,而且發了試用期押扣的薪水,所以桑傾請同事們一起吃個飯。
吃過飯有人提議去酒吧坐坐。
大家差不多都是從小地方來這邊打工的,表麵上光鮮亮麗,但是實則都沒有什麼錢。
像程子諾駐唱的這種酒吧,就是他們平時來的最多的地方。
桑傾原本請大家吃過飯就想要回去了。
因為桑傾租住的公寓是公共衛生間,如果回去晚了就沒有熱水洗澡了。
“彆呀,今天你請我們吃飯,去酒吧換我請客,每次喊你,你都不出來,怎麼今天還想拒絕我們?”
幾個同事的眼神都停留在桑傾的身上。
桑傾實在不好拒絕,就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酒吧。
這是桑傾第一次來酒吧,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卻又顯得十分拘束。
同事們一看就是常客,幾個人在一起畫圈,搖骰子,隻有桑傾一個人縮在角落裡默默地聽歌。
這個酒吧和電視裡的不太一樣,沒有地動山搖的吵得令人頭疼的DJ。
雖然舞台上唱歌的這個人有些走調,但至少還能接受。
桑傾這樣想著。
看同事們玩得挺起勁了,桑傾看了看時間想要先回了。
就在這個時候,程子諾登台了。
開口唱的第一句,就把桑傾的所有的注意力都簽了過去。
原本想要離開的桑傾,踏實地窩在座位上,聽著程子諾唱歌。
從此以後,隻要沒什麼事情,桑傾總會來這間酒吧聽程子諾唱歌。
地下小酒吧本來就魚龍混雜。
桑傾時常過來聽歌,又不喝酒,長得雖然算不上漂亮,卻也清秀可人,難免被人惦記上。
那天發工資,桑傾又跑到小酒吧聽程子諾唱歌。
可是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幾個地痞流氓圍住了。
“哎呦,小美人,我見你好多回了,每次過來隻喝飲料不喝酒,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交個朋友。”
桑傾閃了閃身,準備繞開他們儘快離開。
可是這幾個人早就觀察過桑傾很多次了,桑傾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桑傾被這幾個人連推在拽的扯到了衛生間。
砰——
衛生間的門被重重的關上。
桑傾好像回到了兩年前,被她爸爸綁著去結婚的日子。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衣領被撕開的時候,桑傾把喉嚨都哭得破了音。
咣當——
門就是在桑傾最絕望的時候,被人踹開的。
透過淚眼,桑傾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程子諾。
一個小時以後,桑傾披著程子諾的外套,兩個人坐在燈火通明的路邊街道。
桑傾手裡拿著剛剛從藥店買來的碘伏,小心的給程子諾擦著嘴角的傷口。
晚風微涼,路上來往的車輛在兩個人的麵前呼嘯而過。
“是不是很疼啊。”
桑傾手下的動作又輕了輕,眼中盛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