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啥?”
嶽川和錢廣兩個人一同喊了出來。
“彆鬨了,大哥,要是說這地下室裡有鬼我都能相信,但是我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台階是活的。”
“這不就是普通的台階麼,鋼筋加混凝土的。”
雖然剛剛嶽川和錢廣兩個人是一起驚訝,但是很明顯,嶽川僅僅隻是驚訝,絲毫沒有質疑我的意思。
所以此刻的嶽川,轉過頭看向了台階,腳下的步子又默默地往後退了退。
這個小動作根本沒有逃過錢廣的眼睛。
錢廣的眼睛瞪了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嶽川,又看了台階一眼,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那,那個,嶽哥,你……你說,大師說,台階是活的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嶽川有一次聽到台階是活的這句話,心中的寒意又上了半分,腳下的步子也就又往後撤了撤。
“沒有沒有可能的這回事……阿放說是活的,那就一定是活的。”
聽到嶽川這麼說,錢廣眼中的神色終於變了。
連忙躲在了嶽川的身後,警惕地盯著那台階。
其實如果硬要說我有什麼證據來證明這個台階是活的,我也拿不出來什麼強有力的證據。
但是就是這個味道,還有那個呼啦——呼啦——的響聲,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當初天魂下地獄的時候,看到的那片屍山林海。
還有那些奇形怪狀的魔物。
味道就是這般,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味道。
就在我想著我們應該如何上去的時候,錢廣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
“這,這,那,那是怎麼回事?”
順著錢廣的指尖所指,我們這才發現剛剛在中間躺著的兩具新鮮屍體,此刻已經白骨化。
錢廣看著森森的白骨,整個人的三觀已經崩塌。
他現在隻是想要儘快收回剛剛說的那句,寧可相信地下室有鬼的那句話。
其實錢廣這個人,挺矛盾的。
你要說錢廣他相信玄學吧,作為警察的他,卻覺得一切所為皆是人力所致,我們要相信科學。
所以當初聽說冥事局這個部門的時候,他還以為那是大家給一些懸案找一個可以推脫的借口。
錢廣還記得,當初他剛畢業進到局裡,參加的第一起案子,就是一個懸案。
天衣無縫的密室殺人。
一家老少五口全部死亡,而且被分成了屍塊。
唯獨少了心肝。
因為是在夏天,屋裡的味道太大了,所以鄰居才報了物業,物業又報了警。
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發現屋裡被反鎖,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門敲開。
門一開,警察就立刻疏散了周圍的群眾。
那股子死人味,警察們再熟悉不過了。
錢廣更是被這味道嗆得當場吐了出來。
後來打開冰箱以後,五個人頭瞪著眼睛,嘴角含笑地看著錢廣的時候,錢廣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躺在病床上的錢廣還義憤填膺地說,自己一定要親手抓到凶手。
臨床的人都說錢廣是個好警察,都因公住院了還一心為了破案。
但是隻有錢廣知道,自己是過不去這個坎。
太特麼丟人了。
這是自己上班的第一天,接到報案來的路上的時候,錢廣還在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