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把陳瓷的命格拿回來。
自己的東西,總放在彆人家,還是不太好。
“川兒,你給陳瓷打電話,咱們去接上她,直接回家。”
“啊?你不在醫院待著了?”
我從床上起來開始下地穿鞋。
“待什麼待,在醫院能治得了我?”
“再說了,本來我也沒什麼事,好胳膊好腿的,快快,我們回去。”
雖然嶽川說起翅膀的事情,我心裡覺得暫時不重要。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卻也是一直在想。
爺爺曾經說過,我媽生我的那天,遇到應龍送子,我天生就是鳳凰胎。
難道是在危難之中,覺醒了?
不過這也有點太離譜了,我不是命格被偷了麼,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們兩個也是,想一出是一出,說是餓了然後又急著出院,喏,先把這個包子吃了吧,在車上喝粥也不方便。”
陳瓷碎碎念地從後麵遞過來一個肉包子給我。
原本我還想說回家再吃,可是這個肉包子的香味真的是讓我說不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我肚子當即就叫喚了兩聲。
接過包子,我想都沒想就咬了一大口,飽滿的湯汁直接流進了嘴裡。
但是下一秒我就發現不太對勁。
我低頭看了看肉包。
皮薄餡大,湯汁四溢。
我連忙將嘴裡的包子咽下,趕緊又咬了一口。
“你慢點吃,剛醒過來,小心一會吃得胃不舒服。”
在一旁開車的嶽川瞥了我一眼說道。
可是我現在壓根沒工夫聽嶽川說了些什麼,緊接著又咬了一口包子。
這時候我幾乎可以確定了。
我,沒有味覺了。
這麼香的肉包子在我口中,如同嚼蠟,什麼味道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來繩子斷掉的時候,我的頭撞到過地下室的牆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撞擊到了腦子,所以我失去了味覺。
我記得曾經在新聞中看到過,一般這種情況是腦中有瘀血,等到瘀血散開,一切才能恢複正常。
算了,味覺也不是什麼大事,等空下來的時候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就好。
可是我不知道的事情是,失去味覺才不過是第一步。
回到般若的時候,柳蓁蓁正好準備下樓,見到我的時候一愣。
“岑放,你醒了?”
“嘿,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沒醒你能在家裡看到阿放麼。”
嶽川還是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柳蓁蓁壓根沒理他,隻是盯著我上下打量了一下。
“岑放,你……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我看著柳蓁蓁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來點什麼。
什麼叫做不對勁,我應該哪裡不對勁,又或者說柳蓁蓁說的是我失去味覺的這個事情?
我側身瞟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陳瓷。
陳瓷的眼神始終看向我。
搖了搖頭,“沒覺得哪裡不對勁,要不也不能張羅著出院。”
柳蓁蓁深深地看著我,像是想要在我身上發現什麼我說出的這句話的破綻。
“咱們一定要站在台階上這麼聊天麼?”
這時候柳蓁蓁才把眼神從我身上收了回來,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