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媽媽在懷孕四個月的時候,二叔的外婆去世了。
原本二叔的爸爸還想著爺爺曾經說過的,千萬不能去參加白事的事情。
可是看著二叔的媽媽哭了一場又一場,難受得不成樣子,擔心本來好不容易懷孕的她,在出現什麼閃失。
於是想著已經四個月多,早就過了三個月胎不穩的時候了。
緊接著二叔的爸爸就帶著二叔的媽媽回了娘家。
二叔的媽媽回到家以後,看到自己媽媽的棺材哭得幾乎要斷了氣。
第二天下葬的時候,更是上前扶棺,一直到老人家安然下葬。
原本二叔的爸爸心裡還一直不托底,總是惦記著二叔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可是一番檢查過後,一切都是正常的情況,讓二叔的爸爸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二叔的爸爸還覺得,爺爺說的很多禁忌都是危言聳聽。
恐怕就是為了讓二叔的爸爸覺得爺爺厲害,所以故意說出了那麼多的禁忌。
後麵的日子裡,二叔的爸爸更是隨意得很多,徹底地將爺爺的話拋在了腦後。
直到二叔的媽媽懷孕八個月的時候。
自從二叔的媽媽懷孕到八個月的時候,身子就始終不太安穩。
不過去醫院進行檢查的時候,所有指標一切正常,就連醫生最後都不耐煩的說,孕晚期就是身體會有很多不舒服,都是正常現象。
最後甚至還數落二叔的媽媽,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要上孩子,都是當媽的人了,不要太矯情了。
就這樣,後麵的日子裡,無論二叔的媽媽覺得日子有多難熬,都是自己努力地挺著過來的。
直到有一天,二叔的媽媽從惡夢中驚醒。
哭喊聲給二叔的爸爸嚇壞了。
“孩,孩子……孩子……”
二叔的爸爸連忙將燈打開,看到二叔的媽媽頭上都是冷汗,整個人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手伏在肚子上,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
“怎麼了,怎麼了,孩子孩子,小榮,你彆怕,孩子還在。”
聽見二叔的爸爸說話,半晌二叔的媽媽才緩過神來,輕輕地抽搭。
“我,我夢見孩子自己從我身體裡鑽了出來,眼睛,都是黑色的,沒有白眼人,就在那裡對著我笑,可嚇人了……”
其實這個夢,在二叔的媽媽說完以後,二叔的爸爸覺得很是忌諱。
可這個時候,穩定好二叔媽媽的情緒是最重要的。
於是二叔的爸爸給二叔的媽媽溫了一杯牛奶,讓她喝下後在好好地睡一覺。
可是那個晚上,二叔的爸爸卻在關燈以後,瞪著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二叔的爸爸就將二叔的媽媽托付給鄰居照看,自己去了鎮上。
直到黃昏的時候,二叔才騎著摩托車從鎮上回來。
摩托車後麵綁了一個大箱子。
將二叔的媽媽接回家以後,二叔才將箱子打開,裡麵裝了紅布,黃豆,香灰,還有一隻桃枝雕刻的大公雞,栩栩如生。
二叔的媽媽也沒問這些東西是乾什麼用的。
在二叔的爸爸告訴她,今天晚上她肯定能睡個好覺的時候,點點頭就進屋了。
等二叔將紅布纏繞在門把手上,香灰和黃豆灑在了窗台邊上,最後將那個桃枝雕刻的大公雞放到了臥室門口後,匆匆地出門了。
在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二叔的爸爸不知道從哪裡牽回來了一條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