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知道,二叔的爸爸劈頭蓋臉就給爺爺一頓罵。
爺爺當即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
連忙從二叔的爸爸手裡接過二叔,將繈褓打開來仔細查看。
在看二叔眼睛的時候,爺爺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幾乎是咬牙問道,“你媳婦懷孕的時候遇見白事了?”
原本還想跟爺爺討個說法的二叔的爸爸忽然愣住了。
白事……
難道是因為參加了白事,所以二叔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麼。
見到二叔的爸爸沒有說話,爺爺心下也明白了。
將二叔重新放回到二叔爸爸懷裡。
“你走吧,到底是因果不虛啊,我們想要在這裡偷到那麼一絲天機,也都是要還回去的。”
“這一切都是天意。”
二叔的爸爸低頭看著繈褓裡的二叔,想著自己死去的妻子,立刻怒火攻心。
“什麼叫做天意,什麼叫做因果。”
“當初是你說的,讓我用岑家的卦術來換我兒子。”
“如今我卦術傳了給你,那你呢!”
“你看看我兒子,你看看我兒子!”
爺爺心裡也是不好受,不為彆的,就隻是因為這個無辜的孩子。
“當初我告訴你的禁忌,你可有一一遵守?”
“如果當真是遵守了,又怎麼讓孩子落得如此這般?”
“有道是留因,結果,這一切早就不是你我可以控製的了。”
最後也不知道爺爺和二叔的爸爸是如何說的,總之二叔的爸爸在離開爺爺家之前,爺爺許他們在岑家秘術裡麵隨意撕去一頁秘術。
而二叔的爸爸,撕去的那頁,剛好就是洗髓術。
二叔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心神一陣恍惚。
原來這一頁,不是誰偷走的,而是爺爺心甘情願地將一頁送出去的。
估計是爺爺覺得當初二叔的爸爸將岑家的卦術傳給了他,如今彆管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圓滿了這個願。
於是爺爺也送出了岑家秘術中的一術,了卻而已。
可是那個時候的爺爺應該不會知道,有一天二叔會拿著這份洗髓術,換了彆人的命格。
爺爺當初種下的因,自然在我身上落下了果。
當然,很有可能這件事情,當初爺爺是知曉的。
否則也不會將岑家秘術給我,並且告訴我,興許有一天靠著裡麵的岑家法子,能護我周全。
而此時,我看著站在我麵前的二叔,覺得可憐又可恨。
“二叔,其實我很想問問你,時至今日,你都是恨我爺爺的吧。”
二叔笑著看著我反問道。
“為何要這麼說?”
我輕輕地晃了晃腦袋瓜,“其實恨不恨我爺爺,都已經不重要了,可是二叔,你知道當年為什麼爺爺一定不讓你媽懷孕的時候,去參加白事麼?”
聽見我這麼問,二叔的神情明顯一怔。
我長歎了一口氣。
“原來這麼多年,你連事情的真相都沒有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