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站起來重新回到陳瓷師父身邊的時候才注意到,楚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
剛剛光顧著找我二叔。
壓根我就我沒注意,楚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是自己的走的,還是二叔離開的時候將楚翹一並帶走了。
我看著陳瓷的師父,嘴巴長了長,又閉上。
老人家也不著急,笑嗬嗬地看著我。
直到最後我喊了一聲“師父”,他臉上的笑意漸濃。
“對嘍,喊我一聲師父你不虧,雖然你手裡的這把刀子不是我的,但是我的刀,遲早也得在你手裡。”
“而且,就從小瓷那邊論起來,你還不得上趕著喊我一聲師父,畢竟她父母沒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喊我一聲師父,理所應當。”
老人家提到陳瓷父母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動容。
不過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還有很多事情我都想要問問他老人家。
“師父,我們先回家吧,陳瓷找你很久了,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師父轉頭朝身後的一個方向看了看,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動作可得快點了,日頭快要下山了。”
這句話,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楚翹的車子還在一旁停著,可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我現在真的是有些後悔,沒能早點考個車票,總好過和陳瓷的師父,一老一少的站在路口打車。
彆墅區這邊本就來往的車輛就少。
我和陳瓷的師父足足等了四十分鐘,才等來了一輛出租車。
回去的路上其實我就按捺不住心情想要開口問點什麼。
可是看了看司機,生怕人家轉頭把我倆拉去精神病院,最後也隻能是忍下了。
出租車隻能停在步行街的路口,我和陳瓷的師父一起走了一段路,我實在是忍不了湊近他老人家,小聲地問道。
“師父,剛剛我聽你和我二叔說話,好像我二叔還有其他的目的,他到底是為了啥?”
“還有,聽你的意思,我二叔好像挺怕我,他是在怕我啥。”
誰知道陳瓷的師父,挑了挑眉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這是什麼意思,不說話是鬨那樣啊。
我以為他老人家沒聽清楚,又湊近了一些。
“師父,師父,你就跟我說說啊,回去陳瓷見你肯定高興,要纏著你聊天,到時候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說上話呢。”
我就差在這裡攔住他老人家的路,想要坐在路邊等他說完,我們再回去了。
“誒,年輕人,不要這麼急躁,我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你家還遠麼?”
我歎了一口氣,這老人家,也太沉穩了,陳瓷也不是這個性格啊。
其實早之前,在我不認識陳瓷師父的時候,我一直以為陳瓷師父會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急性子。
畢竟陳瓷那乾脆的性格,她應該和她師父的脾性差不多。
等到今天見到他老人家的時候,我也是認出了他身上掛著的那隻塤。
和陳瓷手中的塤一樣,隻不過弧度相反。
如果不是梁辰此前說過,璃渡塤分陰陽,恐怕今天我也不能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璃渡塤的另外半隻。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這個,我真是要懷疑,眼前的這個老人家到底是不是陳瓷的師父了。
不過看二叔對他的忌憚程度,應該八九不離十。
畢竟之前楚翹也說過,陳瓷的師父,是個厲害的人物。
等我帶著陳瓷的師父回到般若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大門上竟然是開著的。
我記得我走之前明明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