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耍哈,耍哈,我家冬冬有點稀奇,帶她來看哈”陶桉樹和黑虎很是熟悉

雖然說他不參與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這些人超有意思都好吧,一起吹牛可比和村裡那些正經人有意思多了

而且這些人有些是爛到根子了,大部分其實也隻是普通小毛病,還是能處一處的

“我兒豁?你確定你帶進去了,老輩子不得過來掀我攤子?”黑虎躊躇

這個老輩子指的就是秦言,她輩分大,像黑虎這種備份小的,大多這麼叫,就像他一個二十好幾的人了,要是叫花花這個小崽子花兒婆,那也太尷尬了

“你們自己過來就算了,把花花老輩子帶過來搞啥子?”對著花花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經常乾壞事的黑虎都有些尷尬了,再兜裡摸了摸,掏出塊不知道是誰抵的花生糖,單獨包裝好的,巴掌大一片

“老輩子吃”

花花眨巴眨巴眼睛,轉頭看向了自己爸爸媽媽,見他們點了點頭,這才雙手把東西接了過來,聲音軟綿綿的

“謝謝孫孫”

黑虎:……

阮冬青陶桉樹夫妻倆望天

這小崽子記性真好啊

花花就不知道這些尷尬了,她在村子裡輩分大咧,已經習慣有各種年紀大的孫子孫女侄子侄女了,和人打了招呼,就一隻手捏著那邊花生糖,跟著這不靠譜的夫妻倆進了裡麵

剛入大門,一股難聞的刺鼻味道就撲麵而來,緊接著是響亮帶著激動的聲音

“出這個,這個”

“靠,你小子怎麼有這個牌”

“贏了”

……

十來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圍城一團,看著最裡麵的桌子,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那叫一個激動,聲音刺得花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那是相當烏煙瘴氣了

“哦豁,花兒不怕,老漢給你捂耳朵”裡麵亂糟糟的,陶桉樹把花花抱在了懷裡,捂住她的耳朵,然後帶著人擠到裡麵去了

他眼就看到之前王哥提過的黑娃,這會兒黑著臉在坐在桌子上,一看就是打牌輸了的

黑娃叫黑娃也很簡單,他們這邊的人普遍偏白,他打小長得黑,叫著叫著就是這個名了

“黑娃黑娃,快出來問你個事”陶桉樹喊人

“問個屁,邊去”黑娃黑著臉,把牌一扔,加大聲音,“再來”

“哎”眼看著這些人又要開始了,陶桉樹一屁股占了前麵的位置,道,“我來我來,這把打老你跟我去擺龍門陣塞”

黑娃臉色本來有些陰沉的,但是看到陶桉樹坐了過來,神色一動,和旁邊的對視一眼,皆帶上幾分異樣

“你確定要打?我們打的可是五毛錢不封哦”

這種算的話,一局輸贏怎麼也得幾塊錢

“莫得問題,就是五毛錢嘛,打老你等下要跟我說事噻”

陶桉樹樂嗬嗬笑著,他長得白皙,更是少有下地時候,又注重打扮,在這一群邋遢無所謂形象的賭友裡,就像是一堆竹筍苗裡竄出的小青竹,彆提多無辜又單純了

黑娃幾個眼神對視起來,帶著賭友的默契,然後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直接開打

這五毛錢不封頂的,哪可能隻是五毛錢的事哦

“等哈”陶桉樹突然開口,在眾人不耐煩中,像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帶著些清澈的愚蠢

“讓我來洗牌嘛,我還是第一次打牌,聽說有新手運”

“那你怕是要多打幾盤哦”黑娃爽快把牌遞了過去,周圍人也是議論紛紛,仿佛已經看到這人把底褲都輸光的模樣了,但是沒人提醒他,全都是看熱鬨的

這些打牌的人啊,那都是一個帶一個,一點點帶起來的,指望他們有良心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們看來輸錢都不是事,這以前就有人想要帶著陶桉樹打牌,畢竟他有工資,但是奈何他頭上是村支書,還有個秦言這麼個凶丈母娘等著,這人自己也是個愣頭青隻知道吃吃喝喝不上當

現在主動送上門了,那可沒有放過的道理

黑娃等人打了這麼多年了,那都是有默契的人,你一個眼神我一個眼神,你一張牌我一張牌,一個個就看著對麵的陶桉樹從一開始清澈的愚蠢到緊張到焦急到

“哎,我這個牌,是不是贏老?”陶桉樹眨巴眨巴大眼睛

黑娃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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