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寶貞愣愣地看著常升,雖然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很真摯。
可是她總覺得常二郎的表述似乎說不出來的怪異。
畢竟常二郎是什麼貨色,她也略有耳聞。
看到朱寶貞那明顯滿是質疑的表情和眼神。
常升不禁心中著惱,悶哼一聲。
渾厚的嗓音,流露出看透紅塵,曆儘千帆的滄桑。
“曾經,我茫然前行黯夜的路上……”
……靈魂找不到應該的方向。
咳咳,總之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聽著常二郎那滿嘴怪話,朱寶貞暗暗撇嘴。
“你的意思是你前些日子大病醒來,終於幡然悔悟。”
“要痛改前非,不混吃等死,決心要為朝廷效力了?”
常升朝著朱寶貞欣慰一笑,這位安慶公主果然聰慧。
“不錯,所以今日,我告訴你爹。
我要參加科舉,不中狀元,就算我輸。”
原本巧笑嫣然的安慶公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半天才像是生鏽的機器人一般,艱難地歪了歪腦袋。
仿佛想要找到了個猶如門縫般的細隙來打量常升。
“就你?科舉?!還狀元?!!”
疑問三連,就像是三把銳利的尖刀。
直插常升挺起的結實胸膛。
惹得常升心頭大怒,若是膽敢這麼置疑的人是狐朋狗友。
常升會直接以理服人。
打遍勳貴子弟無敵手的常氏兄弟武力值不是吹出來的。
但是麵對著這位身嬌體軟,嫵媚動人的安慶公主。
常升隻能用一聲不悅的悶哼來替代。
“怎麼,古人雲,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常升早在戰死在,啊呸……早在醒來的那一刻。”
“就已經煥然一新,已經成為了一個嶄新的人。”
特彆是“嶄新的人”這四個字。
幾乎就是從他的牙縫中生生擠出來的。
俏臉微白,明眸呆滯的朱寶貞看著高大英武的常二郎。
腦中心念電轉,開始回憶自己讀過的醫書中關於類似疾患的稱謂。
“癔症?瘋病?失心瘋?撞邪?……”
“不對不對,如此他是生了那些病。”
“爹爹脾氣雖然暴躁,但也該叫人把他捆起來,然後叫太醫來給他治疾。
不可能親自抄棍子來揍他。”
滿臉寫滿了懵懂的朱寶貞眨了眨她那精致的長睫。
“那為何我爹要揍你?”
麵對著朱寶貞如此執著於這個問題。
常升無奈地抹了把臉,甚是蛋疼地唏噓道。
“誰讓你爹諷刺我,說我見他猶如耗子見貓。
“我下意識腦子一熱,正言相告於他。
如今的我決心要改變命運。
正所謂‘耗子喝貓奶,命運自己改’。
正在有了這樣的執念和決心,我才敢勇於麵對他。
我這樣的誠摯之言,結果你爹卻誤以為我要占他便宜……”
常升話音未落,就看到了原本跟前滿臉八卦的朱寶貞。
突然一手捧著盈盈一握的纖腰,伏在了書案上。
整個人就像是摸了電門似的,哆嗦個不停。
那豐腴的嬌軀性感而誇張的曲線似乎都隨之蕩漾起來。
“你,我,我爹不揍才怪……”
趴了半天的朱寶貞仰起了酡紅的俏臉,霞飛雙頰。
一雙楚楚動人的水眸。
瞥了眼這個大膽妄言想要撮親爹的常二郎。